【同人文】第一朵金色彼岸花(5)

“火蝉蜕没有，这些饼再喊以后也别想吃了！”他的脸气得发红，拿着袋子的手往天上一扬，金黄的面饼在风中划了个弧线，又纷纷落回了布满尘土的地面。
丁果用力地合上木门，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的巨响，也没能盖住那伙人抢夺面饼的尖叫和打斗声。
“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云师父做了个手势，让丁果不要打断他，“我早就发现他们变了，变得糟糕了。”
“那你还这样包容他们？”丁果没忍住，还是把想问的说了出来。
“人心的确有邪恶的部分，当善意抵不过邪恶时，人们就会变坏。”云师父踏上了湖上的石桥，丁果只好紧跟其后，梁衍则停留在原地，假装眺望湖面的美景。
“但是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人性本有善的那部分，如果我能用我的善意唤醒他们的善意，那么村子就可以恢复到以往的繁荣了，不是么？”
云生还在往前走，可丁果停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了异常，转过身回看那个稚嫩的少年。蜻蜓落在了桥墩上，仿佛静静等待着什么。

“如果……只牺牲您一个人就可以换来全村的正常，您……愿意吗？”讲这句话时，丁果一直盯着石桥上的纹理，不敢抬头。
他害怕看见师父的眼睛，看见那双充满生气和善意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要他这样做？杀好人，就为了救那些人吗？那些像寄生虫般啃食善良的人？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激烈的情感在丁果的内心碰撞着，理智与感性的厮杀再次让他头疼欲裂。
“当然会了，只可惜没有这种机会……”云生嘿嘿地笑了两声，挺直了腰背，朝对面的梁衍挥了挥手。
“为什么？”丁果猛地抬头，虽然在情理之中，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不为什么，有时候善良只是种选择，是不需要原因的。”
丁果颤了一下，这句话就像一剂苦药猛地灌入了他内心的伤口，他无法反驳，也一时难以认同。
他又低下头，在原地呆了许久。时间仿佛停滞了般，他想不通，他想不通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想不通妙先生的用意，更想不通为何有人愿意为了恶人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