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四卷 #墨纸鸢 第十一章 往事密辛(6)

“我便也学了他的法子，这才得以打开封漆窥见其上书龙炎图。且那上说这是要用来对付乐正将军的，更心生恐惧。”
“上面还写了些什么？具体些告诉我！有……可有落款？”墨清弦紧张的追问道。
“没有……但我也只是略通一二……并未能全篇看懂。”初砚摇头道，“之前我以为组织重用我，以一己之力被安插监视于洛力与李震岳二人。其一是看中了我的扶桑出身，无根无落只能依附于组织；其二是语言天赋，对于他国文字的理解快速……这二者均有益于潜伏在货运行会这类地方做暗桩。但如今了解这许多再细想，组织之所以调拨人手监视区区一个民间行会……”
“……定是因他二人也与前朝的龙炎图有所关联。”墨清弦闻言很快便接话道。
“初砚也是如此认为……但为何总要暗害于乐正将军？要说当年拥兵自重的藩王当属四王李景恒，他难道不才该是徵羽氏首要考虑对付的人选吗……”初砚不解地把问题抛给了墨清弦。

“所谓成王败寇，稳固江山必要铲除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墨清弦轻声说道，“对了……此番组织交由李震岳运送的那批辎重，也是曹洪年给批的通关文牒吗？”
“没错。”初砚随口答道，但显然她的心思并不在飞火或龙炎图上，“如今将军真死了，也许你我……很快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初砚越说越激动，“姐姐难道不觉得，不良人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吗……我们被要求不能有欲望、不能有感情，甚至……不能有心！乐正将军手下的将士也是人命啊！朝中权力之争，就能白白赔上这些无辜性命吗……啊？”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许哽咽，“歆婲姐姐曾说……等以后不良人干不动了，和你我三人便找个山清水秀之地，互相扶持度过余生……但，既做了不良人，又哪可能会有善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