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尽头(3)

而莺丸死前，也讲了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本丸，在时之政府的管理下对抗时间溯行军，可惜的是，审神者自己暗堕了，失去之前的记忆，变了个人，开始每天对刀剑杀戮。
莺丸最后的眼神是嘲讽与痛恨。
他安静地保养好自己的刀，把已经被淹死的莺丸扔进刀解池。
故事的第三个版本伴随着鹤丸到来又不一样了。
鹤丸描述如下：曾经有一个本丸，在时之政府的管理下对抗时间溯行军，审神者是很好的主人。而且，审神者还是一个善于把握人心人性的深刻之人。其他刀剑没有意识到，但本丸的近侍和审神者发觉了，本丸绝大部分刀剑已经暗堕。这件事情上报给时之政府后，处理决定是：把刀剑关起来；确认审神者是否暗堕。确认方法就是让审神者亲手杀掉所有暗堕本丸里的刀剑，一个也不放过。本来审神者想和本丸一起被毁灭，近侍却劝说他活下去。背负骂名的审神者终于痛下杀手，成为杀戮机器。

讲完这些的鹤丸很沉默，胜过谢连昀的沉默。
“但是，你也必须死。”谢连昀看着鹤丸。白衣身影同样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或许记得太痛苦，才会忘。”鹤丸站起来，“我可不会乱折腾，没有惊吓。来，杀了我吧。”
“嗯，走吧，去刀解池。”谢连昀一边沉思一边跟着鹤丸去到刀解池旁，看着鹤丸义无反顾地跳入刀解池。
后来最初询问他自我的声音又响起。
“该出来了。”
谢连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病房。还有人讨论着，又是离职审神者特征的病症。
他大概猜到，所有刀剑已经都被解决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哪个故事是背后真相——不能否认，他的确沉迷杀戮，也厌倦杀戮，还会不时觉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