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Reminding Me.(8)

......对不起。
......嗯。
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是鲜活，是朝阳，是过去无人可以替代的念想，是他的骄傲。
最后他用一个吻，来洗涤所有罪孽。
已是深夜。
5
谎言，最令人安心，又最让人心寒。
阿醒来时感到一阵燥热。猫对温度很敏感，太热了不行，浑身不舒服；太冷了也不行，缩成一团并不美观。久而久之，阿习惯了空调的25℃，习惯了睡衣毛衣加外套的搭配；习惯了常温的可乐，习惯了独来独往。
因此阿尝试动了动身——不行。压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太重了。阿在几番尽力无果后，放弃了挣扎，不想吽却醒了过来，伸出去手臂后侧过身来，看着阿。
......醒了？
醒了一会儿了。
阿就那样看着吽，看着佩洛，看着他眼里聚成一汪水的温柔。这份温柔没有杂质，纯粹到令人绝望。
如果，如果他......
“抱我。”
阿突然说道。
这很容易。他想。他被吽抱着，闻着那比枕头上还要浓烈的味道，他又去摸摸吽的耳朵，摸摸他的下巴。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睡过，同居，分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会变，还是那样，一夜的温情抵得过几个月的别离，所有的话语都在吻中，在一次次的纠缠中。早就还有自知之明，早就该......

“你还记得......那回的日出么。”
阿撑起身子下了床，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拉开了窗帘来到阳台。吽紧跟在他后面，给他披上了外套。“记得，但是那回你睡着了。”吽摸摸阿的头，话里带有笑意。
“那，就再看一次吧。”
“嗯。”
静谧，和隐藏在静谧下的杀机。
“吽，我问你件事。”
被点名的大狗转头看向阿，后者抬头望向天空。
“你，是杀手对吧。”
天空中，是一轮近乎透明的圆月。
“而且，是来杀我的。”
圆月被云遮住了大半。
“......是。”
有那么一瞬间吽就要扣下扳机了，但是情感绊住了他，只有那么一瞬的残忍，随后，阿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开枪吧。”
阿无所谓地笑了笑，厚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左眼，也遮住了他一半的模样。
不，不行，他是阿，他......
可他也是你的目标。
吽快拿不稳手里的枪了，他的手在发抖。依旧是即将天明的时候，依旧是在阳台，依旧是，依旧是他。
“吽，你听我说。”
阿抚上了面前佩洛的脸，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得平静，甚至平静之上涌现出不符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