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自我观测(4)

叶钟明缓步走出地铁站台，顺着楼梯上行，地铁站的空气涌入鼻腔，浓烈的机油味让他胸闷的同时有些昏昏欲睡。
而一旦走出地铁，温润的凉风吹过行道树涌入鼻腔，一扫机油刺激的气味和脑中隐隐的晕眩感。
与之相比，西区的街道却充斥着潮湿的腐腥味。
独自一人走在街头，人们一如既往避他不及，昨天那位“没有肩章的巡警”却没有再次出现。远远的，少女们高声的畅谈传入了他的耳中。
“昨天那个协警的事儿你都听说了么？”
“那个和金鱼协警。”
“和死人见面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了，怕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
“别别，人家好歹是个‘警察’，虽然是打工的。”
悦耳的笑声传入叶寻明的耳朵，他远远的注视着这些少女。生得一副好皮囊，说话却如此尖酸刻薄。
说起来，她们不就是那个“协警”搭讪的对象么。

“说起来青穹那个新招的保安也被开了哦。”
“他值班的时候死人了，当然会被炒，而且我还听说他对那死人大吼大叫哦，就这素质还敢去青穹当保安，背后怕不是有关系。”
“更逗的是，那看门的也是条金……”
话题忽然终止，少女们驻足。
她们远远的看着叶钟明，有些害怕的凑到一起，垂着头沉默不语的从他身侧走过，一句话都不敢说。
待到少女们走远，叶寻明却皱了皱眉头，他感到奇怪，这些女孩的反应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刚才分明还在嘲笑那协警和保安来着。
但是他不打算在此事上追究些，转而将视线投向身侧的蛋糕店，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网络钱包里的余额。
他并没有发现，一个少女趁他不注意拍下了他的背影，之后惊讶于手机的自动重启时，被她那些朋友们拉走了。
“9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