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P真人向】Castorpollux(4)

跳蚤市場上人來人往，一行四人漫無目的地逛著。大到鋪滿了貼紙的舊冰箱，小到被染成不同顏色的曲別針，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是Rupert最先發現Oliver與他們走散了的。
「Oliver呢，James？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還有，你那冰激淋都快流到手肘上了，不打算擦擦麼？」James沒好氣地回答。
Rupert哀怨地看了James一眼，接過Matthew遞來的紙巾。「你們不是雙胞胎嘛......我發現最近只要一提到Oliver，你脾氣就變得很差。吵架了？」
Matthew一口把甜筒外面的脆皮塞進嘴裡，含糊地附議：「對...對啊......奇奇怪怪的！」
就算非要James解釋，他也解釋不清楚。他不是生Oliver的氣，相反，他怎麼可能生Oliver的氣呢？他只是疑惑，外加一些對未知的恐懼。和Oliver朝夕相處快二十年了，從前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困難的事。但現在只要Oliver一靠近他，他就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甚至，甚至在舞蹈課上，自己還會不由自主地把眼神投向Oliver和他那位總是被他的俏皮話逗樂的舞伴，心情在「他們看起來很配」和「也不過如此」之間不停來回切換。

「......James，快來看看這個！」
Matthew遠遠的叫聲把他從紛亂如麻的思緒裡解救出來。
「這裡有一家賣二手高爾夫用具的！你瞧，這兒竟然還有『老虎伍茲』用過的高爾夫球棍呢！」
而James的注意力卻被隔壁那個賣望遠鏡的小攤吸引去。
脫口秀高手總是散落於民間。那個總是岣嶁著背的高個子攤主喋喋不休地為James介紹著被擺在地攤上最顯眼位置的幾架。它們顯然是被用心翻新過的，金屬鏡筒上反射著刺眼的光。而James卻直盯著角落裡那架破破的舊款天文望遠鏡。它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副無人問津的樣子，鏡筒上塗滿了藍色的塗鴉。
「不，我要那個。」James指向那架天文望遠鏡。
老闆的熱情肉眼可見地減退下去。他慢吞吞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椅子下面抽出一個皺巴巴的塑料袋。在James看來，他把它扔進袋子裡的力道過於大了。
「十英鎊！」
James綱要在口袋裡掏錢，一張印著達爾文頭像的紙幣就被身側突然出現的手遞了過去。
「你還耿耿於懷啊？」
熟悉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James轉頭，對上了Oliver那張沒心沒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