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暗灯》宋星阑视角第二章(3)

接下来两年我都没怎么见到过宋谨，可我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他。我会走到学校他们曾经接吻的地方，默默地把那个记忆中多余的人换成我的脸；我会想方设法坐在他曾经坐过的位子上，脑海里是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惊惧；我会偷偷去他的学校，眼看着他对别人笑，眼看着他和别人谈恋爱。
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对别人好。
宋向平要结婚了，那个女人是个老师，叫袁雅，我敢打赌他跟袁雅结婚不过是看上了她清白的家世、较好的名声。反正我不承认，他们爱什么时候领证就什么时候领证。
宋向平又说一家人要吃一顿饭。饭局上我见到了宋谨，没有什么惊喜，只是隐隐觉得我有什么东西快控制不住了，我快发病了，快疯了，快要碎掉了。

这天宋向平披上他那伪善的外皮，在新婚妻子面前表演着他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一出好戏，一屋暗灯，两个疯子，满堂荒谬。
我察觉到宋谨的目光，抬头看他的时候没控制我的欲望，赤裸裸地暴露出来，闯进他的视线。我看着他表情上的裂痕，我的侵略性愈发不可收拾，像要把他撕碎一样。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的。
宋谨的脸棱角分明，白皙的肤色却让整张脸看上去很柔和，微颤的睫毛低下去，像在努力抵挡我的目光。他的筷子一直动着，但我看的清楚，放进嘴里的没多少。他怕我吗，也可能是恨我。
十分钟后，我扔下筷子打算出去透个气。在那里继续呆着，我不能保证我还可以保持正常。宋谨后来因为学校的事情出来接电话。我站在墙角抽烟，一个他回去一定会看到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