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荷兰——逃跑路上的插曲(8)

“真吵。”刽子手嘟囔了一句，我看到了扣紧的扳机。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手枪突然离手，我看着漆黑的子弹冲向了我。
蹭过了我的腰部。
好像，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拉着我，然后我举起了手枪。
只是子弹在那一刻没有改变弹道而已。
曾经，一个人为了掩护撤退，烧掉了一个村庄。
村长竭力阻止他，村长死了；神父诅咒我，神父死了。
一共杀了两个人，两个在战争中随时可能丧命的平民。
“为什么？不把我杀了？”我喃喃念道：“我……该死……”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瞳孔放大，殊不知在这过程中，血丝在布满我的双眼。
我到底……是谁……干过什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被平民袭击的愤怒冲破了枷锁。
“长官？长官！”
眨了眨眼，眼前的场景又变了，变成了之前的模样；青年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右手。
“您没事吧？”强尼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捂着左臂，走向了青年，面色平静。

强尼想阻止我，可当我回头瞪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害怕的后退了。
对于强尼而言，那才是他以前认识的长官，平静，冷静，却无时无刻散发着杀气。
那双眼睛，是深不可测的血瞳。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强尼想着，刚刚还是黑瞳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血瞳？那眼神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我要保护你，赶紧走/我要杀了你，赶紧滚。
“你是一年前，凡尔登附近的村庄的村长之子吧？现在这个村庄的村长是你的母亲，而我是你的杀夫仇人，对吗？”
“呵。”青年吐了一口血沫：“你终于想起来了？杀人犯？”
“我觉得当初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平静的看着他，眼神丝毫没有波动，左臂依然流着血，可“我”却毫不在意。
“就为了掩护？烧个村庄？”青年质问道。
“是，这是值得的。”“我”冷冷的看着他，以一个关爱傻子的表情：“难道一些破房子换人命亏了么？”
“你……”青年在说到“破房子”的那一刻青筋暴起，农家人特有的肌肉在他肮脏带灰的衬衣下涌动，他捏响了空出手的手指，慢慢吐字问道：“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