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荷兰——逃跑路上的插曲(7)

我听到了击锤上膛的声音。
我只能举起右手对准青年，上面挂着的是顽强的小孩。
青年只是笑了笑，嘲讽道：“你觉得，我不敢开枪吗？我这把枪，这种距离足够贯穿孩子了……”
“住手！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孩子！”
“不要！不要！”小孩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喊到：“孩子！我知道你的悲剧，我也记得那场大火！可你也不能为了复仇杀掉我的儿子啊！你这样做，不就和你最厌恶的人一样了吗！”
“厌恶的人？”青年不屑一顾的哼道：“以暴制暴才是最完美的选择，就像当年我们无力反抗一样，如今我们握着武器，为什么不去反抗？复仇也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不让他在去作恶！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青年瞄准了小孩的心脏：“抱歉……去死吧！”
我闭上了眼睛，把右手甩到左边，小孩依然没有脱手，可我的心脏就暴露在了枪口之下。
“杀了他，他要杀了我！他要杀我！杀掉他！”一个声音狰狞的说道。
我左手颤抖着要去捡起刀刃，以我的身手躲过一个未经训练的新手射击概率会非常高，可我却只能站在原地。

滔天的罪恶感笼罩着我，我眼中的青年站在火海中被火焰笼罩，眼前的人变了，身着刽子手的黑衣，面无表情的举着火枪；周围的一切都在熊熊燃烧，房屋在火焰中嘶叫着发出痛苦的哀嚎，粘稠的液体经过土地映射着狰狞的火焰。火焰跳动着，跳动着，如同魔鬼的微笑，地狱的舞蹈。我看不清我周边火中黑色的是什么，有点长？有闪光？
我头疼欲裂，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捂着脑袋，疼痛感超过了罪恶感，一根针如同在我脑中穿梭一般，串联着什么东西。
火？血？村庄？
“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像疯子一样尖叫，如同见到了地狱的绘图。
我脑子终于看清了火中的画面：是两具尸体，被火焰灼烧成黑炭的尸体！
我的刀？我的刀插在其中一个上面！
“不……不……不是我。”我颤抖的向后退去，如同受惊的小孩：“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被绊倒了，我跌坐在地，看到了满是鲜血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分不清现实与幻境。这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能做出来的！村庄？尸体？我……我……我杀了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