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梦醒时分（下）(23)

　没有跳轨真是太好了，我想到。
　顺着脸颊淌下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哭泣。
　在能记得的范围内，我讲述了自己的半生。挂名疗养所的研究设施，司掌忘却的新种病毒，作为苗床的孤独人生。
　说明不得要领，而且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荒诞无稽，颯汰却认真的倾听着。一度说出口就再也停不下来，话语滔滔不绝，就这样我们目送了无数列车通过。
　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听完我的话后，颯汰陷入了沉默。
　好像是在烦恼怎么回复，又好像是在仔细考虑我所说的话。
　末班车到来，我们乘了上去。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颯汰都一直保持无言。我对他使了数次眼色，但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到站下车，出了检票口正要到外面的时候，颯汰终于开口了。
　“小雪。”
　“……我在？”
　“我那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五年也好，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