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猎人与猎人（2）(8)

幽灵鲨的进攻还在继续，斯卡蒂一只手抱着博士，一只手挥剑，这一剑中饱含怒意，直接把冲上前来的幽灵鲨打飞了出去，撞断一排排长椅，一直飞到教堂的另一端墙上，发出震动整栋建筑的响声。斯卡蒂怒吼一声，她感觉到从自己和博士身上飘来的血腥味在不断刺激着浑身的神经。
“博士，博士你还好吗？”斯卡蒂低下头轻声呼唤着，看到那把细长的刺剑贯穿博士右肩下方一些的位置，离心脏相差不多。博士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把剑拔出，一下坐到了地上。他在那些吟唱下意识已经有些朦胧，看到其他干员已经纷纷倒下，而那个近卫干员在倒地后不就，就像被控制了一样突然从地上弹起，朝斯卡蒂袭击而去，他见势只能用肉身去挡下这一击。
“博士，博士……对不起，这是我的……”斯卡蒂扶着博士靠在旁边的墙上，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神情，她在博士面前的发梢还从未这么乱过。博士从未听过斯卡蒂这样的语气，那里面有什么呢？愤怒、懊悔，还有孤独、悲伤以及不安。
斯卡蒂低着头，她不敢与自己对视，博士打断了她没说出口的两个字：“这是我的选择，是我的不幸，不是你的。”他握住斯卡蒂的手，斯卡蒂的手里握着剑，“现在是你保护我的时候，斯卡蒂。”

斯卡蒂愣在那里，这种像是狡辩一样的话竟让她无法反驳，她曾经看着无数人在身边受伤，那些自己珍视的人，有的死了，没死的远离她而去。害怕孤独这件事斯卡蒂从不对人说起，她更害怕厄运夺走重要之人的生命。在逃离深海，离群索居的日子里，在听到博士对她说起自己的不幸时，她也从没想过这一刻能有人与自己分享。
“哼，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斯卡蒂恢复了往日的声调，只是她的声音从淡然变得清脆，就像海洋上涌潮与浪花相碰。“这样我不就只能老老实实保护你了吗？”
撞击所产生的烟雾逐渐消去，一阵怪笑从牧师讲台后发出，“嘿嘿嘿，普通的灵魂经受不住来自深海的亡语和诱惑，那个人类，你很特别。”斯卡蒂和博士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不是因为光线，他本身就好像一团黑暗一样。
他把已经站起身的幽灵鲨拉到自己身旁，用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幽灵鲨刚才的笑容已经消失，黑影端详着这张无神但美丽的脸，他的喉咙里发出如枯枝一样的声音：“啊啊啊，所有人快看呐，那些无礼的来客伤害了我们的修女，这是对我和大人多么无礼的行为啊！嘿嘿嘿嘿……”
“把她还给我。”斯卡蒂低吼着说出这句话，她盯着那只托起幽灵鲨下巴的手，脑海中已经想好了怎么把它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