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2)

我看着这不算高但我一定蹬不上去的土墙，不好意思的向女孩询问。她呆了一下，然后说：好。
我没心情关心她心里怎么想的，我现在只想赶紧上去，上去之后回家，然后好好清理一下自己。这样形象糟糕透顶的自己。
女孩把她的手伸了下来，我抓住她的手准备上去的时候发现：
这双手也太白太嫩太脆弱了点。
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再抓紧一点，她的手就会断掉。就像豆腐一样。这个联想让我松开了手。反正靠她的力气自己也上不去，倒不如想想别的方法。
此时不远处来了一群人。一群里面我只认识一个人的人。
对那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对那群人我都没有好感。所以要他们帮忙，怎么可能。而且他们也不会帮忙的。但是如果他们欣赏完自己的丑态后帮忙了，那就更可悲了。
少年人的自尊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右手边有一个梯子，那边的水渠上还搭着一个木板。看起来是过路用的。我心下一喜，破有种救赎的错觉。
我爬上了梯子，快来到尽头处时发现那群人不知怎的已经到了这里，还围了起来。我没看他们，看了眼女孩，她站在原地不出声，不动。
我也没出声，十分勉强的来到了最后一节梯子那。还有一小段距离，但是这个距离我一个人足够应付。就在我翻越的途中，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个男人想要攻击当时自己身旁的女孩，我把女孩推开了，然后自己和男人摔进了水渠里。

事情的全尾原来是这样吗。我吃力的翻过了水渠旁的土墙，然后瘫倒在熟悉的、炽热的水泥路面。耳边的议论声很多，我只听到了一点，毕竟我已经没力气听那群人说闲话了。
但是那句“装的吧”还是让我火冒三丈。我不想自己变得和一头发疯癫狂的野兽一样，所以我站了起来，没理一直站着的女孩，缓缓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我又想了起来：我会出去，完全是因为女孩特地来我家邀请我。
所以下次还是别出门了，一堆破事。这样想着，我看见他们把水渠下的那个男人救了上来，心里呵的笑出声。
……
“这个男的怎么回事？”
他们围着女孩，警惕又好奇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他要打我，是部长救了我……”
女孩这时才唯唯诺诺的开口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话！害我们以为！”
这群人中间有个女孩生气的开口。因为是女孩，所以她敏锐的发现那个部长手肘和膝盖处透过衣料溢出的鲜血。之前不想管，甚至有点开心。但是现在，她有点懵和愧疚。
“对，对不起…”
女孩被吓了一跳，低着头更加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余光飘向那位部长离开时的方向。
部长，我的部长，你快点再伤心一点吧。这样我就可以，我就可以……她在心里颇病态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