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法的战利品—最后一颗铳弹(14)

撒法呆住了，将军以前就没这么和他说过话。
农玛尔将铳枪丢还给撒法，撒法呆呆地接过来，农玛尔见状笑了起来，转向皮埃尔：“你的呢？随身带着呢吧？唉，没想到我们三个居然有这样的一天，拿出来吧，看看能不能用，等一会儿很重要。”
“是的，父……父亲。”皮埃尔结结巴巴，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铳枪，也是从萨科塔手中夺来的。
农玛尔见状叹息，接着又从桌子里摸出一把华美精致的铳枪，以及三颗铳弹。他将两颗铳弹分别丢给撒法和皮埃尔，留一颗给自己。
“都装填好。”农玛尔将铳弹装入铳枪，撒法和皮埃尔也机械般照做。
“到了最后的时候，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了。”
话说到这份上，撒法终于明白将军的意思了。一把铳，一颗铳弹，用来了结自己，体体面面。

指挥室里静悄悄的，仿佛三个人都已经死了。
“撒法。”
将军忽然叫道，他的状态突然变得很不对，他死死的盯着撒法，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撒法似乎听到了木把手碎裂的声音。
“我告诉你一些话，你给我死死记住咯！”
撒法茫然的点头，他更弄不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只见将军终于不再瞪着撒法了，他坐了回去，身体的肌肉都松弛下来，那具几百多岁的躯体无力的瘫倒进椅子，但将军的表情亢奋，粗着鼻孔大声喘气，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曾是将军，现在只是一名军阀。卡兹戴尔曾是帝国，现在呢？我们还剩下什么？勋爵，你认为我们的帝国还存在吗？还是说仅存的只是我们萨卡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