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2)

听说他是国民党的，因为他在的时候，国民党的人也在，他总是和他们打交道
我从没信过，可事实上他就是
今日月色被夜的黑埋葬起来，
天儿比昨儿又冷了些
那些个男人们想让我喝下第十杯酒
我实在喝不下了，但怕惹怒他们
我已经几日没见过那位劝我的姐姐了，那天她去见了一个国民党军官，我没再见过她
是他帮我挡下这杯酒，
他的手很好看，就是有道伤痕
“任都统，
这女人既然是你的，我们当然会放过的”
男人说着还想摸我的手，我向后缩了缩，几乎是本能的
原来他姓任，我才知道
他和那军官说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

但是后来那些男人没怎么找我
他也没有
“任先生，您来了。”
这是我唯一和他说过的话，他冲我笑笑点了点头再离开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我很庆幸，他似乎没在这里笑过，除了这一次
那天他手上的伤已经结上疤了，不知道他没来的这几天有没有新伤
我从没面对面看过他的眼睛
早已经习惯微低着头见客了
我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女子，也最不会说话
幸亏姐姐们都护着我，见势不妙就会帮我
不然我可能死了好几次了
这几日外面闹地厉害，国民党在抓共产党呢
是从来我们这儿的国民党兵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