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山人.22(5)

老板说这，眼里满溢着春光。
“他说是哪里都找不到适合的弓弦，于是托我为他搞来，顺便还做了一个烟斗送我，我那时是不好这玩意的，倒是让楼上那老王八蛋收了去。”
“诶…那老板你手上经常把玩的那一只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沃斯凡的眼睛暗了几分，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烟斗。
“这个啊，后来我怎么也搞不到同样的，谁都没有那种手艺，便趁着闲暇自己磨了一个。看着他我就总想到当年的事儿，久了就变成了当年那支了。”
“找不到的话，再找那位朋友打一个不就好了？”
他看了看她，也学着之前她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那并不好笑，或许只是他想笑笑自己罢了。
“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等我回到那村子的时候，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老板默默的收起了烟斗，直起身子正了正，又长出了一口气。
“那之后过了多久了…二十年吗？老了，记不得了。”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伫立于寒风中的小酒馆似乎又平添了一股凉意，火炉里的柴薪不多，四散的余烬东躲西藏试图保护自己最后的温度。
“那些人和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您….”
老板看着洁萝尔，她眼里那片蔚蓝清澈的海正扬起浪花，洒落在月亮上泛着粼粼的银光。
“当年我没有找到那根弦，现在我找到了。”
他将那把弓轻轻地放在她的怀里，洁萝尔看着它，眼睛一闪一闪的，抿了抿嘴唇把快要出口的言语塞了回去。
那弓似有千斤重，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轻灵。
“追逐野马的那些日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