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山人.11

看台上，我在左，狄丽赫尔在右，桌上摆着一壶酒，酒罐的开口上方两只不识相的苍蝇在争夺落脚点。
潮湿的地下环境让人的呼吸都带着闷闷的热气，霉变的木桌缺了半跟桌脚，于是被人随意的靠在一处起伏的岩石上，因此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偏过目光，穿过两只正在激战的飞虫，我看着狄丽赫尔的侧脸。
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静美，大概是这几天都在接受她的训练的缘故，我总会不经意的去观察她的脸色，就像以前那样，我习惯从别人的表情之中读出点什么，学到点什么，只可惜我从这位玩世不恭的老师眼中几乎什么也学不到。
苍蝇的战斗日渐白热化，一如场中的角斗一般，嗡鸣和碰撞的声音也不断侵扰着我的耳膜，她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只是安静地看着场中的两位斗士推杯换盏，她的表情已经很僵了。
“你腿上的伤还可以吧。”她突然开口了，我刚转回的目光又移了回去。
“没什么大碍，这几天休息的还算不错。”一般来说这种箭伤少说也要一两周才能完全好，现在这个疗程刚刚过一般，做动作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上场那个蠢厨子，本事没多少，但是力气不小，那种程度的双手重击硬抗是不明智的，力道和体重都在加强那一剑的威力，你能硬接下两剑不假，代价却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