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我们(2)

我没有参与这些姑娘家家话题，我讨厌她们背后嚼耳根。可传闻听的久了，对花少北的小撇子形象似乎也根深蒂固了。
那时我们的交集不多，顶多就是平时发试卷会看到他的名字，以及后面跟着的可怜个位数分数。他那无所事事的样子，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差。
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体育课上。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近距离交集。
倒霉的我左脚刚歪就遇上了1000米测试，为了不被朋友们看扁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很快我就双腿无力体力透支，只能跑在队伍的最后。吊着半条命跑完了全程的我整个人都快要昏过去，最后一名的奖励就是同学们的一顿冷嘲热讽，尽管我嘴唇发白看起来很可怜。
“水。”
是花少北凉凉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就接过水，喘地上不接下气愣愣地看着花少北一个人从人群中离开，和其他三五成群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我没有多想就把水灌进嘴里，下一秒却想起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对方说一声“谢谢。”
相比于那些嘲讽我的人，花少北好像并不坏。
高二的时候班主任换了，我们也长高了。老师重新安排了位置，我和花少北一桌。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是他第一个同桌。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朋友不这么认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幻你可得小心点别被花少北带坏了。”
连老师也担心我，“某幻，如果花少北影响你学习的话要和老师说，我会给你换位置。”
那时花少北上课在书堆里睡觉，下课靠在椅背上睡觉，睡醒了就是抱着一本武侠小说看。论影响我学习谈不上，他甚至比我们班任何一个人都要安静。因为我下课了可以在朋友堆里吵吵闹闹，而他没有朋友。
十六七岁的人最吵闹，可他却安静如一泓死水，好像随时就要干涸，但也没有人愿意理睬他，任凭他自生自灭。
我不愿如此。
“嗨，你是一个人打扫卫生吗？”
这是我鼓起勇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嗯。”他只顾着手上的动作淡淡应了一句，浸湿的拖把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水声。班里的人只要轮到做值日的都会有人在一旁帮忙，有的人虽然不熟但是出于好意还会帮着做一点活。可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从黄昏忙到天黑。
“我来帮你吧。”我没有等他答应就拿起了湿抹布，见那人没有说话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就是不想早点回去，不然家里人还得催我补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