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指（五、六）(2)

小六指弄的很晚，恰好到了巡夜老师二次巡夜的时间，老师听到了水声，便打着手电进了来，恰好看到小六指在拧干衣服，便手电照向小六指的脸，小六指晚上在黑黑的澡堂子里待了半天，这一下强光照的小六指有点头晕恶心犯迷糊，一番斥责诘问，知道了小六指是初一四班的学生，便打了电话叫班主任来领人，班主任来的时候先打了小六指一个耳光，然后和善笑着和巡夜老师道歉，说让哥们大半夜麻烦了，边抽出烟盒子边说小六指是初犯，就别记事扣德育评测分了，月底考核还等着上职称。几番好言将巡夜老师哄走，班主任回头阴沉着脸过来，恨恨骂问道小六指为什么要这么晚来澡堂子洗衣服，小六指一边发抖一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班主任听罢皱眉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为什么挨打的时候不第一时间逃跑来找我？小六指被问的有点发懵，愣怔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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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几个刚刚欺负小六指的学生被班主任拎出来拉到军训汇演的操场上用电饭煲线打了一顿。第二天半夜，那几个学生就收拾了一下行李翻围墙走了，这样的学生很多，初中辍学逃学去省城里打工，有的是去找自己已经辍学的哥哥姐姐，有的是自己去钻，就做些活计零工，有的被父母知道打一顿拎回来继续上课，有的父母知道了打一顿不回来家长就带着一起打工……当然，这几个人走之前还踹了小六指几脚，将小六指的被子扔到了楼下。小六指知道自己被踹了，知道自己被子没了，他穿着一整套衣服躺在床上，三分钟后起身，他站在门口，恰好就能看到正在远处围墙下的那几个学生。小六指安静的看着，没有喊叫，没有去敲巡夜老师的门，没有第一时间下楼梯捡被子，他只是看着他们奋力的翻着围墙然后很平静地笑，他觉得不亏，昨晚和今晚受的欺负换他们几个人的未来，不亏，每个人终将得到与其德行相匹配的下场，这是小学班主任的那些书的一句话。

六
第一次月考，我的排名来到了班级第九，年级第九十七；第二次月考，我的排名来到了班级第六，年级第五十八；这次期中考，我的排名来到了班上第三，年级第十四；同样，我的位置也从第五排挪到了中间组第二排，班上前十名只有我一个男孩子，所以我周围女孩子比较多，我前面是学习委员，她是班主任的外甥女，她同桌是数学科代表，我同桌是政治科代表，我左边是地理科代表，这是个男生，我后面是生物科代表和体育科代表，体育科代表是男的，是班主任的外甥，班长个子太高，没办法去了后面几排，后来辍学了，就换了体育科代表做班长。
小梅姐成绩不行，一直在下滑，我平时下课伏在桌子上写日记的时候，她会过来和我说说话，抱怨一些男生的狂热行为让她很烦恼，抱怨爸妈打电话说寒假要到过年前几天才能到家，抱怨数学好难地理好难，说一些闺蜜间的趣事笑话，说我不在后排了一天好无聊，我也同她叽叽喳喳地说很多，说徐良汪苏泷的歌，讲斗罗里的小舞唐三，她就很像一个姐姐，一个有很多成长烦恼，对未来有憧憬然后很青春的一个姐姐，小梅姐也经常像一个姐姐一样督促教训我多学习，而不是一逮到时间就去打乒乓球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