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城(一)》(3)

“哎呦，这是咋了啊”老太太哭着喊道。
二叔瘫坐再地上，喘着气说:“渠荫和人，骑摩托。翻了车，把手臂摔了。我，刚刚把他背回来，待会送他去镇医院。”老太太哭喊着，忙去叫来路边的村里人，大伙抬着渠荫去了镇上的医院。到了夜里十一点，老太太才交完所有手续。坐在渠荫的病床边，心里想说些什么，看到渠荫被包着的手臂，又止住了。
镇上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二十多岁了也没事干。这天弄来一辆摩托车，烧油的。开着在几个镇间吹着风，满是潇洒。见了渠荫，便也拉着他去。二叔叫他注意安全。在来回村里的路上，在过弯时本想学着电影里的侧着压马路，可路边杀出一车，摩托车翻了。渠荫被甩到树上，手臂也跟着断了。
渠荫躺在病床上，想着老太太没回来该怎么办，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家人又该怎么骂。渠荫没有问周围的人，他不想开口，只是觉得头疼。眼睛看着墙，耳朵听着窗外。
春风中的一切生灵们都是得意的，下了点小雨。草丛间的溪水，鱼儿跃出水面；墨色柏树梢，麻雀荡着树尖而歌；瓦片屋檐，燕儿探出洞口。人也不例外，刚开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路过医院，有说有笑。渠荫觉得有点烦了，在医院里，他已经躺了一周了，他在等一个消息。医生进了门，渠荫眼里也亮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