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白羊篇(3)

白栩这下也不用憋了，又想笑又想哭。
“还有一个。”
小羊又掏出来一卷小纸条。
白栩把刚刚那张纸条撕下来一半，塞给小羊，拍了拍她的头：“快上课了。”
小羊随手往兜里一塞，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位子了。
小羊初三最后三个月把周围天天说闲话亲戚都吓坏了，每天晚上都要喝咖啡喝茶打着手电筒多做好几本习题册，然后悄悄吞下安眠药——当然她不吃安眠药也能迅速入睡，但她要完完全全保证睡眠质量——然后早上再早起，背单词背诗词。
小羊本来是小圆脸，生生瘦了好几圈，脸上爆了好多痘痘，眼袋也大了，全都没空管。
中考完以后我去她家送毕业证书，被她那一脸憔悴吓了一跳。小羊倒进被窝里，“让我睡个昏天暗地，再给我买两个煎饼果子就好了。我好久没吃煎饼果子了。”
等我买完煎饼果子回来，她已经睡熟了。我伸手拍拍她的脸，没反应，咯吱脖子也没反应，最后给她放了白栩刚刚发过来的语音，醒了。

然后开始在被窝里毫无形象地啃煎饼果子，听语音。我转过头给她倒水，听见身后发出巨大的“啪”的一声，我一惊，回过头去，看见她的手机跌了个雪花屏，关机了。
白栩和弟弟回去看望级部主任，也是初三语文老师的时候，老师还调侃道：“白栩，你毕业以后，小羊，没跟你表白吗？”
白栩僵笑了两下，脸瞬间红了。
【小羊讨厌防沉迷|https://wimgs.ssjz8.com/upload/2019/6/20 21:25:56】男神，我喜欢你。
【老白|2019/6/25 11:17:23】【语音消息-转文字】|我和萧寒在一起了。
三
高一，忙乱的一年，从忙乱的学业忙乱到小羊同学第N春。
某天她突然和我说：“XXX和我表白了。”
“你同意了？”
“没有，我们不合适。”
后来她喜欢上了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每天拽着我跑上跑下，就为了多看一眼。
再后来……
再后来……
“我的——”小羊吃着吃着饭，两只手突然托起了腮，一脸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