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重奏人物列传》——《双子教皇3》(3)

并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喝茶的喝茶，搽衣服的搽衣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属于教皇和亚提瑟斯的安排，和自己家没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事项待会再单独和你说，我还要和各位说件事情。”教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需要在座的每位国王从自己的国家里抽出百分之五的居民，移民到这里。”
“这……”“不可以的吧……”
“关于这件事，你们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托马斯主教会和各位国主协商沟通，至于军事以及补给之类的问题，到时候我会安排下去的。”乔纳森抽抽鼻子，“亚提瑟斯留一下，我和你说点事。”
新纪元3年，班迪凯拉旧部往东逃走，逃跑路上畅通无阻，无论是民众还是军队都刚好与它们擦肩而过。
乔纳森扣着鼻子，脚放在桌子上，鹿皮的靴子上绣着一个猫头。他给这只猫起了个名字叫“猛虎”。
教堂里有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中间摆上一张长桌，有时候在这吃饭，有时候在这开会。
他坐在主座上，旁边跪着一人。
那人说：“据前线的探子说，班迪凯拉的旧部准备在亚塔丽西的北面建造城市，但是受到了阻拦。”

“啧，这是不听话是不是，我都说让他们去就好了。”乔纳森搓搓手指，“又是谁去搞事了？”
“陛……陛下，不是人。”
“你说清楚点，教殿那边吗？”乔纳森挑挑眉。
“是的陛下，教殿那边派了人去和班迪凯拉的头目商讨事宜。据说他们达成了共识……”
乔纳森有些懵：“说呗，达成什么条件？”
“他们决定把城市再往东推进五百里，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城市都有一半在黑夜里。”
乔纳森眨巴着眼睛，低头看那人头顶，良久没有出声。那人不敢抬头去看，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教皇沉默那么久。曾有过教皇讲着讲着就睡着的案例，那次那个信使愣是跪了一晚上没有抬头，现在偶尔会说起那晚的事情，然后去治疗颈椎病。
他还是听到了教皇的声音，只不过语调变了不少， 有些低沉到失声的感觉。
“你先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从者低着头撤出教堂，恭恭敬敬地把门关上，关门的那一刻听到了木头碎裂的声音。
乔纳森来来回回地走着，瞳孔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左手紧紧抓着右手，即便是这样，双手依然看得出明显的颤抖。他的表情时而微笑，时而哭泣，时而愤怒，最后扭曲成小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