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的蛰伏·The Way》（下）(18)

那次分裂事件的尾声，九曜没有立即出现在闭锁空间内的活动室，就是因为这个？
难道说，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我会参加藤原的计划，便是为了观测，预定目标遭到流放，就需要选择新的人选；鹿野修哉与楯山文乃之间为出现了造成脱序事件的相互干涉，观测过程中产生的误差逐渐演化为不可控。楯山文乃的觉醒与鹿野修哉的消失，”
九曜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我无法理解。”
背后的漩涡开始加速流转。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程序之外，不能被称作物质的因素。这种因素……我想得到答案。”
这家伙一直穷追猛打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么，古泉一姬是怎么回事。”
“实验。”
冰冷的脸庞散发出恐怖的寒气，冻结着每一个字符。
“如果凉宫春日失去能力，超能力者将随之消失；在此之前，将其能力与实体进行复制，是保留进化因素的便捷方法。”
开什么玩笑。
就算失去了超能力，他们也会是普通的人类，这种将他们视作容器的行为，与邪恶而傲慢的造物主有何区别！

“难道你就这样让他们消失了吗！鹿野也好，文乃也好，古泉一姬也好……”
“他们只是被观测的合适人选，而已。”
周防九曜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精密玲珑的无机质笑容，让我猛地陷入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仿佛下一刻就会俯下身子，直到把胃掏空。
“这里……银河尽头……争端……很偏僻……我会……再次……这里……”
破碎的话语让我从晕眩中挣脱出来，抬起头，眼前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穹中奇异的景象不见了，只剩下一团混沌的纯色。
一辆车亮着尾灯呼啸而过，我呆立在原地感受着短暂的凉意，大脑却无法指挥身体做出任何行动。
铃声总是毫无征兆地响起，手机发出的巨响让我吃了一惊。掏出一看，我垮下眼角，按下接通键。
“晚上好。到家了吗？”
一点也不好。最近老有人在半路拦截我，搞得连回家都很困难。
“这样吗？看来你已经和周防九曜见过面了。我们刚才接到报告，观测到了周防九曜再次出现，但瞬间又消失了。不过，从你的反应判断，恐怕并不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吧。”
我无言地执行着缄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