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的蛰伏·The Way》（下）(16)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黑色的制服，过量的黑色长发，生硬的表情，完美融入黑夜的身躯却有一张极度白皙的脸。尽管看似很戏剧性，但我没有任何心思发笑。
本应在夜晚销声匿迹的蝉，像是从蛰伏中被集体激活般发出石破天惊的响声，夜空开始流转，无数乳白色与灰黑色的细线交织缠绕在一起，卷成巨大的漩涡。如果非要让我形容眼前的光景，那一定会是——
《星空》。
周防九曜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毫无疑问，她是在等我。毫无生气的站姿让我想起城堡外的雕塑——不！就连那群没有生命的石头，也比眼前的敌人更有人味。
巨大的漩涡流动着，翻滚着，颤抖着，夹挟着细微的惊愕与疯狂，似是躁动地吞噬着一切，又好像在朝外吐出些什么。
我凝视着九耀的眼睛，却无法捕捉住那让人腰骨为之一软的虚无眼神。她的视线无法判断落在何处，但毋庸置疑，是在包围着我。
黑色的身影给我的眼睛带来深深的透视与纵深，可背后的星空却丝毫没有立体感，如同一幅挂在天穹的二维巨画，幽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我似乎看到了错觉，九曜藏在一片灰白色的海市蜃楼底下，用着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在我眼前闪来闪去，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定睛一看，黑色的身影只是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如同没有实体的全息投影。
“你到底想干什么。古泉的事是你干的吗。”
我攥紧双拳，咬紧牙齿发问。
宛如用高分子材料制成的透明球体忽地直直盯向我，我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我……想知道……你……”
九曜软软地抬起右手，忽地翻过手腕，一根一根松开轻握的手指，指着我的方向。
“……想和我交往吗……”
怎么又是这句鬼话？
“不必客气。”
手开始往前移动——
“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还是扔给谷口那样的蠢货得了。
“为什么……要拒绝……”
冰冷燃烧的漩涡放缓速度，停住脚步的九曜没有放下伸出的右手，而是露出无法理解的面容，将头歪向一边。
“我希望能更了解人类。凉宫春日身上的进化可能性正在降低，她已经放弃了对最后关键的搜寻……”
最后的关键？
“而你，是阻止她继续搜寻，爆发资讯的因素。”
如此耿直的反派真是不多见。但为什么就要以此为由与我交往。
“这是，了解人类最直接，最准确的方式。因为……是出于人类的本能……”
黑色的制服，过量的黑色长发，生硬的表情，完美融入黑夜的身躯却有一张极度白皙的脸。尽管看似很戏剧性，但我没有任何心思发笑。
本应在夜晚销声匿迹的蝉，像是从蛰伏中被集体激活般发出石破天惊的响声，夜空开始流转，无数乳白色与灰黑色的细线交织缠绕在一起，卷成巨大的漩涡。如果非要让我形容眼前的光景，那一定会是——
《星空》。
周防九曜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毫无疑问，她是在等我。毫无生气的站姿让我想起城堡外的雕塑——不！就连那群没有生命的石头，也比眼前的敌人更有人味。
巨大的漩涡流动着，翻滚着，颤抖着，夹挟着细微的惊愕与疯狂，似是躁动地吞噬着一切，又好像在朝外吐出些什么。
我凝视着九耀的眼睛，却无法捕捉住那让人腰骨为之一软的虚无眼神。她的视线无法判断落在何处，但毋庸置疑，是在包围着我。
黑色的身影给我的眼睛带来深深的透视与纵深，可背后的星空却丝毫没有立体感，如同一幅挂在天穹的二维巨画，幽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我似乎看到了错觉，九曜藏在一片灰白色的海市蜃楼底下，用着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在我眼前闪来闪去，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定睛一看，黑色的身影只是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如同没有实体的全息投影。
“你到底想干什么。古泉的事是你干的吗。”
我攥紧双拳，咬紧牙齿发问。
宛如用高分子材料制成的透明球体忽地直直盯向我，我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我……想知道……你……”
九曜软软地抬起右手，忽地翻过手腕，一根一根松开轻握的手指，指着我的方向。
“……想和我交往吗……”
怎么又是这句鬼话？
“不必客气。”
手开始往前移动——
“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还是扔给谷口那样的蠢货得了。
“为什么……要拒绝……”
冰冷燃烧的漩涡放缓速度，停住脚步的九曜没有放下伸出的右手，而是露出无法理解的面容，将头歪向一边。
“我希望能更了解人类。凉宫春日身上的进化可能性正在降低，她已经放弃了对最后关键的搜寻……”
最后的关键？
“而你，是阻止她继续搜寻，爆发资讯的因素。”
如此耿直的反派真是不多见。但为什么就要以此为由与我交往。
“这是，了解人类最直接，最准确的方式。因为……是出于人类的本能……”
张忆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