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竹马（中篇）(2)

“小弟，我们知道你不清楚自己的来历，我们已经查清了当年的事，你是在人贩子逃跑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的，那处山崖下方正是你说过的洛泽溪，当时你养父母救下你的时候你跌破了头，我们找到了当年替你医治的大夫，他同我们说你的头部严重受创，很有可能导致失忆。”顾泽宪道。
“……”齐泽沉默不语。
左相夫人还欲说些什么，左相拦住了她：“孩子，我知道我们的出现对于你来说有点突然，我们可以给你时间理清这件事，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是我儿子这件事绝对是不会有错的。”
“小弟，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失望，所以，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们也不会亲自来这。”
回到住处已是入夜，齐泽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繁星，心乱如麻。
次日清晨，齐泽眸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但他的眼神清亮。
齐泽已经做好了选择：既然真的是亲人，自然不该辜负，只是，他如今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只盼着能继续这般下去。
对于左相夫妇来说，只要齐泽愿意相认，愿意跟着他们回去，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齐泽，哦，不对，现在应该是顾泽齐了。在顾泽齐有限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长安。顾泽齐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凭借军功晋升，来长安一游，而如今，他凭军功晋升的事儿依旧还是幻想，长安却是真真正正地看到了。

来到长安已经快两月了，顾泽齐如今在城防军当值，品级依旧是正七品，对外的说辞也只是平调。这一日下值后，顾泽齐刚回家就被自家母亲召了过去。
“齐儿，明日你恰逢休沐吧？”
“嗯，娘，可是有事？”
“是这样的，你娘亲我还在闺中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姐妹，后来她跟着夫君举家离开了长安，如今他们一家回来了，明日便会来府上拜访。”
“那我明日就不出门了，留在家中等着客人来。”顾泽齐道。
“你也确实该见见他们。”左母看着自家次子，脑中浮现起自家孩子幼时的景象，“当年我们两家住得近，你经常去他们家找宁宁玩，后来……”
“娘，虽然我义父义母他们不算富裕之家，但也从来没有苦了我，这些年，我过的其实挺好的。”顾泽齐一看左母脸色有变，怕她再次陷入自责心伤之中，连忙打断了她的回忆。
次日，顾泽齐随着自家母亲的意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顾泽宪今日也在，坐在一旁一脸看戏的姿态。
“娘，看天色，咱就这样吧，等会儿客人该来了，再说了，我这又不是相亲，也没必要吧？”顾泽齐看着左母手中的又一件新衣，满脸无奈。
“噗嗤。”顾泽宪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弟，我跟你说，你今儿个跟相亲也是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