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放-9 10 11 12(4)

那柄刀又捅进了我的胸膛。
“……”
“咳咳…她现在的状态极差是真的，之前安装的那么多设备只剩下了心智核心和最基础行动模块，仅能保持她最基本的运动和心智运转……不过好在她的接口是一种运用较少的军用端口，很难有人认出来，因此在黑市流通的那些为民用人形准备的奇怪模块很难接入，否则……我觉得你得当场休克。”
“……”
“就现在而论，她需要彻底换一具素体，我已经看不出这具素体修理的必要了…更重要的是这么一遭下来心智肯定会出现难以修复的裂痕…我甚至觉得她能挺到现在而心智不崩溃已经是奇迹了。”
“那还可以恢复吗？”
“可以，但这势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得先把心智云图里这些恶心的画面加密了，应该就能让她暂时少一点痛苦吧……慢慢恢复吧……我还得给她找素体，还得让她重新习惯战斗……”
“不可以删除吗？” 15红着眼问。我忽然觉得我们就如病危患者窗前的家属，急切的向医生问这问那。

“……不可以，电子设备的历史记录皆为存在即留痕，删除也会留下模模糊糊的记忆，尤其是向你们这样的仿生类人形的云图更是难以调整的。再说，有些事情，她迟早也得面对。”帕斯卡摇摇头，道。
15不说话了。她转身扑进我怀里，背部微微抖动。
“我知道了，”说话的是M16，神情分外阴沉，“所以说，我们能做什么？”
“我知道，即使让你们现在七进七出KGB总部你们也会义无反顾，但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暂时封锁她的一部分云图，再为她换一具新素体。”
“明白了。各模块换成最好的。如果哈维尔不愿出钱，我出。”
“……明白，指挥官。”
“还有，不要安装烙印。”
我感到维修室中的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明白您在想什么，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她的余生恐怕还要在战火中度过。”
“我们还不够吗？”
“AR小队的各位先在外面等一等，我还是想和指挥官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