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3)

“老爷！扬元扬御史有事登门拜访！”门外传来声音。“哦？这小子来干什么来了？”何长生好奇地出去望着：“让他进来！”两人见了面便作揖问好，直到扬元从袖子里掏出那封奏折：“何大人啊，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去参你！”两人纷纷大笑。笑罢，扬元瞪着他有几分不屑和几分疑惑道：“你笑什么？”何长生指了指自己道：“你参我什么？”
“我参你什么！你贪赃受贿，中饱私囊，欺君害民！哪一款不够死罪？”“好啊，那么我来给大人说说我大明是个什么状态吧。”“我洗耳恭听！”扬元颇为得意。
“前朝科举腐败，这一块的钱，我却从来没有碰过，这么多年的科举环境，都是我在维护，我说句实话吧，当年我做礼部左侍郎的时候啊，李大人的父亲是当朝内阁阁老，而且还是礼部尚书，你真的知道各地下发文社书院的银子他贪了多少？你不知道！”扬元没想到这事，他懵了一刻，继续警觉的盯着何长生。
“说句实话吧，到今天为止能有这么多的贤臣清流来置我于死地，来要我的狗命，”何长生眯着眼睛道：“要是没有我，他们连科举考试都过不了！”扬元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又道：“那你贪了下放饥荒的银子，我有证据的，这个你不认？”

何长生听了哈哈大笑：“大人你可真幼稚，我不这么做行吗？你知道北边鞑靼人一直在觊觎我大明吧？你以为去年打的鞑靼大胜，那军费是哪里来的？你们这些文人听到饥荒就要逼着陛下散钱救灾，还逼着发罪己诏！我小时候也是个农民，我会不知道饥荒怎么样才叫严重吗？我告诉你！以前饥荒我们那里有吃石头的！你见过吗？没有等来一颗粮食啊！还有国库，还有多少钱？我不和你装了，你自己心里没几个数目？前户部右侍郎大人啊！”
扬元心里一荡，前朝虽然武功文治仅次太祖爷，却也花光了国库，鞑靼人再次来袭，如果没有宗来钱庄的捐款顶着就要垮了。没想到竟然是何家开的！吃石头......真是着实吓着了扬元，他活了几十年都没听过这样的饥荒。
“还有啊，扬大人，你说我结党营私，我问问你，镇北将军邬余是不是我的党私？那你们是不是要把这个唯一能统兵大胜鞑靼的常胜将军也抓了？”何长生继续问，说道激动处脸凑前逼问，扬元说不出话，只能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