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蝶记(4)

三个人来到淮河上。
流水轻轻，有船夫摇曳着船桨慢悠悠的穿梭在河面。清澈的河水里水草悠悠的晃荡，阳光在浅显的池边凌乱出斑斓的光。池边的樱花几乎落光，偶尔有花瓣飘落，鱼儿从河面探头，嘴巴细腻的亲吻着花瓣，鱼尾甩了一下潜入水底的时候河面的花瓣也消失了。
“露兰，看哪，是蝴蝶，黑色的蝴蝶！”春在不远的地方呼喊，蹦着追赶一只黑色的蝴蝶。蝴蝶颇有灵性的落在河边的一杆芦苇叶尖上，春伸手捉不小心扑进了河里。
花枝连忙放下竹筐去捞人。露兰看着不停盘旋在河面的那只黑色蝴蝶嘴角的微笑渐渐敛去。
03
夜晚的迎春花楼灯火辉煌。蝶仙姑娘要挂牌演出了，说是弹奏的一手好琴，卖艺不卖身。空气中满是甜腻的味道，朴素的小城因为花街上摇曳的红灯笼而显得淫靡起来。

花楼里充斥满了酒香和蜡烛燃烧后的辛辣味道，靡靡的焚香熏的人眼神迷离。小厮和端酒水的丫头麻利的穿梭在放浪形骸的人群中。
舞台上白纱缭绕，清风送月。
樱花已经飘落干净，剩下了翠绿的叶子。有小虫围绕着烛火飞来飞去，有的寻找到缝隙直接扑进灯油里，滋的一声，一阵白烟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露兰在抄写经文，花枝一言不发的坐在她身边磨墨，春蜷缩在门口昏昏欲睡，身后的尾巴偶尔摇动一下。灯火把他的影子投射在院子里，俨然一只犬的模样。
从窗口吹来一阵疾风，油灯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花枝连忙拿过罩子罩住火苗，屋子里霎时昏暗了起来。露兰放下笔，站在窗口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的一条街，花枝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