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一只小甜饼)小别(2)
他顿了一下,听话往里挪到我身边。他身上有雨露寒意,带着似是搏斗后的血腥味,使他倦怠中还残余着杀气。
我正想着,他突然伸手抚住了我的后颈,我对这个动作有心理阴影,一弓身迅速往后撤,没一半就给他强按了回去。
“别切我!”我警告。
一瞬间两人距离极尽,我可见他前额发被打湿了,略遮了眼,眼中再看不清情绪。而后鼻尖相触,他屏息凑近,在距离我三寸处停顿,试探得轻印了一下我唇角。
哦呦。
他伸出手略掣住我的下颌,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似乎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我才发现他手上缠着一圈旧绷带,明显有些时候了,隐约有血洇出来。我就皱眉,压低声骂他:“又给哪个孙子放血了?”
闷油瓶这个特殊血液体质有问题,放点血没个十天半个月且养不来。
他不惜命,我心疼。
他明显累坏了,有些倦怠,没有回答,只在我话落瞬间制住我的下颌再次吻了过来,这次辗转停留许久,开始有牵念和失而复得的感情在狭小空间升腾,他呼吸略重了些,单手有力地紧揽住了我的腰。我在强大的克制力和耐力中,有些讶异察觉到几秒的失控和温柔。
我心肺功能没他强,好歹抽了个空档喘口气,伸手抵住他示意缓缓。闷油瓶便听话略松开些,让我顺气。
一时只剩我的咳喘声和窗外淅沥雨声。
“你有没有……”他应该是没话找话,抵住我额头哑着声低低开口,语气有些怯和迟疑。
我略疑问得看了他一眼。
他却又不说后半句,只伸手轻轻抿了抿我唇角,接着手指划过,慢缓覆住了我颈边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