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杨九郎】归零(4)

张云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放眼望去，那个热热闹闹的小城已经不复存在。
子弹穿破百姓胸膛的声音，女人和婴孩的哭声，被打伤了人痛苦的呻吟声，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挑开皮肤。
那一夜城里安静极了，想没有战火时那样，日军在台下大肆欢笑，喝酒吃肉。
张云雷在台下描着眉，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对家是，对国也是。
锣鼓声响，戏幕起，好戏开场。
台上的人悲，台下的鬼乐。戏院已经被死死封住，在日本人谈笑声中不知不觉泼洒上了油，当他们发现时，已经没有活路可走了。
唱腔越发悲壮，日本人的哭嚎声中，人们还能听见戏从火亮的楼中传出。
“戏已开腔，一方为人，七方为鬼神，没有停的道理。”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楼倒了，戏台塌了。
二零一六年，有两个小孩子在院子玩耍时，找到一个木盒子，被保护的很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大人打开一看，是民国时期的钟表，还是个老古董。在文物修复者修了很多次也修不好，又请了上百位修理钟表的大师，没人能让这钟的指针重新转动起来。
而这钟的指针，永远都停在零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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