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狗的怪谈：夜半歌声(2)

老爷一把把夫人拉到怀里，抱着少爷急忙后退。
那女人倒没有追来，只是吊在房梁上随风飘荡。女人忽然抬起了早已折断的头颅，一对猩红的眼睛望着夫妻俩，眼里没有恨意，只有无尽的哀伤。忽然红衣女人脸上留下两行血泪，嗓子里哼着不知哪里的小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老爷也不禁暗自神伤，夫人直接坐在地上抽噎起来，连忙用手绢擦拭眼边的泪水。
女人哼了有四五分钟，乌云随风飘走了，月光照进屋内，房梁上的女人碰到月光便消失了，只是消失前嘴里仿佛说了些什么。
屋里只剩下流着热泪的老爷夫人。家丁们冲进正房，手里拎着棍棒，一个个脸上都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把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众人语塞。
师爷见多识广，说那女人既然不碰老爷，谅她也没有恶意。听曲子如此哀婉，想必生前也是可怜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算先入为主，老爷夫人换见房间睡就得了。
老爷夫人默许，换到了偏房，那女人确实没有跟来。但没到凌晨，月色一黑，那女人必出现，哼那首小调。声音不大，但整个府邸上上下下哭的无心睡眠，第二天早上脸上都带着黑眼圈。久而久之，全府心绪不宁，不是厨子做饭盐放多了，就是下人不小心把碗砸了。老爷和人算账。竟少收了一位数。小少爷白天哭，夜里也哭，弄的夫人奶妈也没办法。老爷一怒之下叫师爷过来问话。

“你看看你出的主意，我......嗯？你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
“老爷，这是老花镜，里面那是黑眼圈。”
“行吧行吧，你也不容易啊。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天天吵得睡不着觉，你开了头，就得给我收了尾啊。”
“啊？这......”
师爷面露难色，踌躇片刻，一拍扇子。
“有了！老爷你是不是说过，她消失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是啊，可是声音太小，离得又太远，只能看到嘴唇动了动。”
“那就行了，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必有冤屈。今天晚上我们找个胆大心细的，去听清她到底说什么，帮她了了这个心愿不就得了。”
“说得有理，好，去厨房把厨子叫来。”
不一会，一个光着膀子身上油的发亮的胖子进门，站定老爷身旁。
“厨子啊，我问你，你胆子大吗？”
“大，厨房里杀鸡宰羊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好，那你心细吗？”
“看您说的。你吃的蛇羹，那蛇都是我亲自抓的，要心不细，早就被蛇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