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入夜(3)

说到这里，男人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博士则握住了男人的手，微笑着向他点头。
“你做的很好。”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男人黝黑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潮红，看上去竟有些恶心。
“我们去下一座城。”低沉的声音从兜帽下面传来，“去夺回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男人的手因为兴奋而颤动，眼底闪烁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渴望，他又高喊了一遍，“为了自由。”
他切实品尝到了“自由”。
自由真好，男人心想。
在他的家中，昂贵的字画和书籍杂乱地堆积在一起，他的妻子站在窗边，正在向邻居夸耀刚从箱子里抢到的首饰。

他的眼神不再麻木，此刻正散发着亢奋的神采，他已经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战报一份接着一份向巴别塔飞去，特蕾西亚得到第一份城市陷落的消息时是欣喜的，她为博士的能力而感叹；知道第二座城市易主的时候是惊讶的，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战术可以支撑一支部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两座城市，了解到第三座城市到手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发回来的战报过于简短，除开城市的名字只有胜利的消息，伤亡，战利品等等必要的数据都被省略了。
就像是除了胜利，什么也没带回来一样。
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都会认为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