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奈布生贺】寻觅（1）【虽迟但到】(4)

“哦？”奈布终于憋不住从鼻腔窜出一声冷哼，还挑衅地拉长了尾音，眯起眼角斜睨去。
“嘶……”杰克刚想开口，艾米丽不耐烦地插进来：“都闭嘴。杰克你别捣乱！”
雪白的纱布圈圈缠绕，虽然杰克确实没下重手但奈布身上的旧伤却因此撕裂些许，不止手臂，一并肩头脚踝等都裹上了那令人窒息的白。艾米丽紧紧蹙眉，半晌才小心地完成了这项工作。抬头看了一眼杰克又瞟了一眼奈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片刻后略带嘲讽地冷哼一声，扬起下巴：“萨贝达，我可警告你，你的旧伤很多很严重，倘使下遭杰克没掌控好力度直接给你打折了，我可就再不帮你了。”
蓝隐隐的眸子瞪大，威胁的目光投向萨贝达，少年却满不在乎地站起来道了句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真没治。”医生长叹出一气，歪倒在椅子里，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屋子里安静下来。艾米丽睁开眼睛，眼球还是有些酸胀。阳光明晃晃透过窗玻璃穿过百叶窗的间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金灿灿的碎汞。

她揉着太阳穴挑起视线。杰克修长的手指正拨开百叶透过那隙缝望向外边。赤红的瞳仁折射了斑驳光影，如同被激荡着的一潭夕暮。艾米丽眯了眯眼，迟疑着要不要出声唤他。
“你很困惑。”突然地，杰克开了口，视线却并未移动。艾米丽一惊，旋即轻轻叹出一气：“是困惑……困惑萨贝达……你不也是。”
“我不是。”杰克一挑唇角收回目光。阳光从被拨开的间隙里透进，温和地倾在男人面庞。迷离，高贵，晃目，神秘。艾米丽脑中一下闪过这么几个词，片刻又小心翼翼加上一个：忧郁。
医生冷眼看着他，没有做声，眼中明了地写着一行字：
不困惑，那是什么？
“担忧。小姐，仅此而已。你却是忧虑与困惑齐并了。”
医生的眸子动了一动，另一行字了然浮现：
你想说什么？
——你想强调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杰克从那双蓝寒寒的眼睛中读出了更深的意思。他一笑，合上了百叶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