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7)
忽听得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不知师傅大婚之日是要去哪啊?”
金弦猛然低头,却见他的小徒弟正站在树下抬头看他,一如当年。只不过眼前这个,唇角多了份狡黠的笑容。
“混账东西!竟学会调笑师父了!”金弦哑然失笑,手边又没有什么可扔的,随手摘下衣襟处的栀子便扔了过去。
栀子花掷岀,并没有蕴含多少力道,被苏尚卿轻而易举地拦截。眼中含笑地望着飞身下来的金弦,慢慢地将花别在自己的鬓边。
“师傅看看,徒儿这样可好看?”
俗话说“良辰美景奈何天,徒弟戴花赛潘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小徒弟的如此撩拨?
金弦俯身吻住苏尚卿的唇,辗转厮磨间,褪去了衣衫。
情动之时金弦问,“你,何时得知是我的?”
苏尚卿抬手勾住了他脖子,将二人贴至严丝合缝,喘息间道,“我何曾错认过,你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你,才有那种神色和气势。”
08
帝后伉俪情深,将南齐打理的井井有条,成为百姓称赞的仁帝贤后。
但不知是经年饮酒,还是日夜操劳国事,苏尚卿的身子一天天垮了下去。年近四十就已生出了白发,金弦遍寻名医,却没有结果。
隆安二十一年,苏尚卿传位世子苏慈。
弥留之际,二人再一次回到初遇之地。金弦从树上折了支栀子花别在苏尚卿的鬓边,又替他拢了拢披风,笑道,“人比花娇”。
苏尚卿席地而坐,依偎在金弦怀中,这段日子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虽只有短短数年,却是他私心偷来的,现在,也不过是上天要收回去了而已。
09
当年苏尚卿得知母后将金菀许配给他,自是反抗过的。他鼓足了勇气准备生平第一次违背父皇母后的意愿,却在大殿外听到了母后与丞相的对话。
金菀金弦出生之时,国师为他们算上了一卦。卦象显示金菀是武曲星命格,注定驰骋沙场,成为一代名将。金弦是文曲星命格,却注定命运坎坷,且会与未来的皇帝产生一段孽缘,若为臣可保国家昌宁,若入主后宫会因命格过硬克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