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4)

“听闻丞相有一双儿女，乃是一对龙凤胎，姐姐金菀善文，弟弟金弦尚武，却不想这远名在外的金小公子竟是师傅你。”
“我也不曾想到捡来的小团子徒弟竟是当朝太子。”
二人相视一笑，酒坛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酒过三巡，苏尚卿早已喝的不知今夕何夕，开始拉着金弦的衣袖不放，“你，你为什么不愿教我？你一开始，明明是想抗旨的。抗旨啊！都不愿意做我这笨蛋太子的师傅吗？”
“团子，我并非，并非是不愿做你师傅。。。呵，那老匹夫，果真有两把刷子。”
金弦又灌下一大口酒，脸颊微红，悠悠地说，“在我出生之时，那狗头国师便说，我是武曲星的命，日后要成为太子师父。从此我就被迫起早贪黑，日复一日，无论风雨，不停的练武，可就算不停的练，也得不到父亲的一句赞扬。小孩子嘛，都是喜欢糖果和夸奖的。有时候兴冲冲的去向他展示新学的拳法，得他一个点头就能高兴半天。可阿姐就不一样了，文曲星的命格，每天琴棋书画，谈笑间就能得到父亲的赞扬。我不怕风吹日晒，不怕苦，也知道父亲总是要偏爱女儿家一些的，我只是，，，我只是，，，”

苏尚卿似是明白了什么，懂了他为什么突然收他为徒，懂了之前狐狸偷样貌的云云，懂了他抗旨时的孤注一掷，摇摇晃晃的起身拥住他，“只恨我未能早你出生，不能将你偷到锦绣丛中养大。”
04
苏尚卿接下来的几年里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金弦与金菀虽然容貌相同，脾气性格却截然不同。上一刻与金菀静心凝气的弹琴论道，下一刻就被金弦推到擂台上比划拳脚；上一刻与金菀学习机关术法，下一刻就与金弦探讨排兵布阵。
在两位师傅的教导下也渐渐成了个文武双全的太子，朝中的议论之声自然而然地弱了下去。他与金弦之间也多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望向彼此的眼神，心照不宣。每每与金弦逃出去厮混，还是金菀帮他们主动遮掩，但金弦与金菀之间的嫌隙仍在，这是十多岁的苏尚卿都能看出的。
尽管百般遮掩，但总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或许是看对方的眼神或许炙热，仍是被众人瞧出了端倪。
皇后开始着手为太子殿下选妃，人选快速敲定，不是别人，正是丞相之女，金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