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又飘雪(6)

“是啊！才儿这孩子自幼就懂事。”
“唉……孩子的懂事都是父母的亏欠……”
“大娘！你儿子欠我们钱，叫我们来问你要！”刚刚街角的氓流子来到了摊位前，打断两人的对话道。
“什么？怎么会？”冯大娘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
“怎么不会！你看这是他写的欠条。”说着领头的氓流子不耐烦地把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
“怎么会这么多！”冯大娘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怎么知道？问你儿子去！”领头的氓流子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快还钱！”
“可……可我真没那么多。”冯大娘数着手里的钱说道。
“那不行，必须还。你说怎么着吧！”氓流子不依不饶道。
“我替她还！”在一旁的夏掌柜说道：“这点钱至于在这不依不饶吗?”
“那感情好啊!”领头的氓流子嬉笑着说道。
“夏……夏掌柜，你……你……你们俩干……干脆搭……搭伙过得了……了。”一个口吃的氓流子说道：“你……你待她这……这么好，不……不……不如娶了得了……得了。”
“就是就是！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很是般配呢！”

旁边的一个氓流子附和说道。
“不是这么说的，娶了多没意思啊！偷着吃才快乐呢！是吧夏掌柜？！”领头的氓流子嘲讽的说道。随即三人哄笑成一团。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满口污言秽语！”夏掌柜气的手都有些发抖，上前将那个领头的氓流子一拳打倒。
“哎呦，小老头还挺横”领头的氓流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看好了啊！是他先动的手！揍他！”
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那几个臭名昭著的氓流子也远远的绕开走。刚刚还好好地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领头的氓流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头就你还和我们动手？！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打死你。我们走。”说着顺了夏掌柜的钱袋慌忙跑远了。
雨坠激涟，青石板上开出一朵朵血花，清晰明目，昙花一现，顷刻间消散。
雨幕外的人躲在屋檐下房间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雨幕内冯大娘顾不得摊位上的小菜赶忙上前搀扶起夏掌柜，二人慢慢消失在了雨幕之中，交头接耳的琐碎闲言也淹没在了越来越大的雨声之中。整个小镇静谧又吵闹。
五
夏峰一路风尘的赶回家中，看到家中酒馆似乎久未开门意识到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急忙上楼。看到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父亲和一旁满脸愁容的秋掌柜。夏峰忙说道：“爹……秋叔叔好！”夏掌柜说：“峰儿，咳咳……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