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平凡的日子（上）(5)

我看向Z23，柔声说：“23，你看看上面的菜单，点个你想吃的。”
“指……沐言，我，我没有钱啊？”Z23面露难色。
我拍拍口袋：“我这儿有啊！你随便点，我有足够的钱。”
“可是，那是你的钱啊……”
“没什么可是的。你点份自己想吃的就好，这钱我自己也花不完。”
“是吗……那，”Z23的手指向价目表上最便宜的甜点，“我要这个。”
我苦笑一下，对姑娘说：“好吧。请来两杯原味圣代。”
结账后，我和Z23一起，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我盯住她澄澈如水的双眼，压低声音说：“23，你以后不用这么拘谨，也不用刻意省钱。司令部每个月发下来的钱都很多，可以说咱们拼命花都花不完。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买就是了，否则这些钱只能待在咱们手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但指挥官，这是司令部给你的军饷，是给你用的。我们舰船不应该花你的钱啊。”Z23的眼神有些躲闪，她小声说道。
我轻轻抚摸她的脸，笑着说：“你们还是我的舰船呢。我花自己的钱，给自己的舰船买东西，难道有错吗？也许等战争结束后，我还可以领你回家，到那时我就是你的人，我的钱也就是你的钱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Z23脸一红，然后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什么‘你是我的人’，怎么会呢？真是的……”
就在我和Z23小声交谈的时候，姑娘轻盈地走过来，把两杯圣代放在我们面前：“两位，您们的圣代来了，请慢用。”
我端起一杯圣代，吃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它的丝滑，让它在口中慢慢融化，释放出其中的冰爽。等到甜美的汁液全部滑进我的食道后，我睁开眼，说：“味道不错！23，快吃吧。食堂里可没有这样的甜点。”
“嗯……”Z23有些出神地挖了一小勺圣代，细细地品尝。
“好吃吗？”
Z23看着我急切的眼神，点点头。
“你喜欢就好。”
没过多久，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离开了。姑娘十分迅速地收拾好店面，然后坐到我们附近的桌子旁，静静地看着我们。她的眼神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我觉得她并不想让我们一直待下去，于是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而Z23只吃完四分之一，她每吃一口，都只挖一小勺，然后慢慢地把勺子送进嘴里，好像每一勺圣代都弥足珍贵。我有些尴尬地看向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莞尔一笑，然后径直向我们走来，站到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