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平凡的日子（上）(2)

我抱住她，脸上带着微笑：“感觉你负伤以后就变了，变得更会依赖人了呢。”
“什，什么？”她脸红着把我推开，“才，才没有！这，这种事，怎么能叫依赖呢？”
“你可是脸红了！”
听我这么一说，Z23的脸更红了。她尴尬地咳几声，然后绷起脸问：“话说，指挥官，你三天前真的只是去港区里视察了一天吗？”
一听这个问题，我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几天前我对她撒的谎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一滴冷汗瞬间爬到我的额头上。我有些心虚地看着她，连忙打几个哈哈，然后瞟向别处。
“指挥官，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几丝怒意混杂在话语中，把我的视线捆在一起，拉了回去。我预感到Z23已经有了我说谎的证据，于是越发心虚地看着她。而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已经看透我的想法，她一字一顿地说：“指挥官，请说实话！”
我咽了口唾沫，仍想做最后的挣扎，便底气不足地说：“我告诉你的就是实话啊……”
“胡说！”Z23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报纸，拍到我的胸上，“你自己看！”
我有些慌乱地打开报纸，只见我在前线指挥作战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头条下面，我的代号还在旁边的报道中出现了好几次——这样一来，傻子都知道我上了战场，更何况是冰雪聪明的Z23。在报道下方，是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指挥官的名单。我放下报纸，有些结巴地说：“23，你，你听我说……”

岂料，Z23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眼中含着泪光，扑到我的怀里：“指挥官，我真的好担心。我怕你出现在那个名单上，也怕你像上次一样，发起高烧昏迷。指挥官……”
我紧紧抱住怀里啜泣的少女，说：“别担心，我不是还在这里抱着你吗。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
“呜……”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只有少女的啜泣声依稀可闻。清晨的阳光穿过一尘不染的玻璃，斜射到木制地板上。几只小鸟扇着翅膀从窗前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啼叫。办公楼前的旗帜迎风飘扬，远处的树木随风轻舞，花园里的群芳争相绽放。
“23，看看窗外吧，多美啊。”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Z23没有回答我，只是更用力地抱紧我。我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在我的怀里哭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传进办公室，她随即停止了哭泣。她松开怀抱，拼命阻止泪水流出眼眶：“指挥官……你去开门吧……不用管我……”
我心疼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然后说：“请进！”
“指挥官，早上好。”提尔比茨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她一扭头，便注意到我和Z23：“指挥官，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