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平行线(21)

……散老师。他唤道，迎来的是迷离而笼罩水汽的目光。如果让你选择平行与相交，你会选择哪一种？散人噙着泪思考一会儿说还是相交好吧，至少这俩直线曾经有一刻确实亲密到不分彼此了啊。
……但这样一时贪欢换来的是一世渐行渐远。优瓦夏认认真真说着些中二的话，所以散老师你还是菜，要我就选平行了不是吗，至少做做朋友，没事了还能整个惩罚游戏，看他从菜鸡到更菜鸡不是很好的吗。散人点点头，安静下来，眼角微红还未消退，阖上眼沉沉睡去了。优瓦夏坐散人旁边，谨慎地不出一点动静，只是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对着与窗子紧贴着的摇曳树枝发呆。

忽然也有些好笑这么中二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散人离开的那天是优瓦夏送行。看着自称高擞的小傻蛋笑的解脱而快乐，外套被风吹的飒飒响，拨拨零乱碎发对他说再见，便拖着行李箱跑向机场，一转眼就没影了，只剩优瓦夏自己站在路边低着头。他想，散人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一想就通，也没那么菜。
回去搬出家具也准备返程。还是那个灰旧楼道，剥落漆痕栏杆和缓缓上升日轮，短袖浸成半透明的湿润和炎热天气。只不过——只不过缺了个上来递冰棍儿和他坐在穿堂墙根一起胡诌八扯的少年人，抑或乖巧抱着一卷习题在门外静立着的高中生。都过去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