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平行线(20)

这么土味的话按理说该是散人天津腔的唱词，却在优瓦夏口中自然地说了出来。散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对方早就扬长而去，空留残破碎裂体温与寒暑表上升的零点几读数。
拿到成绩那天散人破天荒地去了回KTV，喝的酩酊大醉天津腔里糅合百转千回和着甜腻腥苦的酒意，整个人都迷糊起来，前奏伴着温软的呢喃和傻笑。他觉得该给优瓦夏唱首歌，趁着思绪不清不楚竟然选了首腻腻歪歪梦醒时分。
气息不稳高音被迷失在震耳欲聋伴奏中，矫情歌词一句句从口中流出。录音键滴的一声轻响迷没在失格失控中。傻笑着傻笑着顺完期期艾艾分别辞藻，便来了段即兴英文，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怎么像个肥皂剧里失恋的小女生般稚气。

……我爱你……你爱我吗……玻璃瓶摇摇欲坠折射眩目灯光，整个人都被酒精软化，趴在桌上喉咙哽咽眼睛发酸揉不出一片清亮明晰视野。他不怎么能喝酒但还是赌气般灌了好多，麻痹神经剥落理智只剩飘飘然茫茫不知所以然，只对什么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挥手告别。
摇摇晃晃结了账，骑车回家，低垂着头下意识连自己家都没回就敲了对门，不敢看对方眼睛，只听他声线里略微的惊慌：散老师，你喝酒了……？接着散人迷迷糊糊进了门坐在沙发上，靠着优瓦夏的肩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考到国外了嘿嘿嘿……一边傻笑一边眼里装不下的光断线般落下将碎发浸成湿漉漉发一缕一片，优瓦夏真的手足无措只好搭上散人的肩轻轻拍像是小时候安慰自家妹妹。这个傻家伙考出优良的成绩却在这里喝的烂醉梦游般来和他告别。他实在是不会说什么来缓解这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