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 第四章·堀石(3)

“谢……谢谢……”
随后蒲灵站起身来，戴上面具，放下一个袋子，背对着红希和洛渊所在的方向。
“这就是报酬。朝着那边——我背对着你们的方向，走出大约一个小时就能看到一个国家的城门，那个国家最近已经因为战争而虚弱了，城门也没有人把守，可以轻易地过去。嘛，这之后你们也能就认识到人类社会的真正模样了，祝你们好运吧。
“再这样下去，就会变得依依不舍了，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牵挂了。毕竟，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而已。”
“再见。”
“再见。”
洛渊牵住红希的手，转过身行进起来，与蒲灵背道而驰。
“再见。”后面的蒲灵回过头说道，“说回来，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能够温柔对待我的人呢。”
夜间的树林里又变得寒冷，哪怕周围已经由秋景变化为夏景，却仍然恐怖凄寒。幽黑的林木之间和风吹拂过的沙沙声结合在一起，广阔的树林失去光的指引后更是幽凉。
红希攥紧洛渊的手，洛渊也一步一步地向前踏着，向着蒲灵所说的方向行走。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城门的外边，那内壁的挂件杂乱不堪，外面也堆放杂物，真的看不到人影在附近。洛渊拿紧了刀，摆出格挡的姿势向前慢慢走过去……
过了城门，一个像集市一样的长街铺在前面，洛渊带领红希到一旁的内侧躲进去，随后找到了一个封闭一点的屋子进去。
“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去有人居住的地方走一走。”
“但是……”
“什么？”
“没事了……晚安。”
“以后的事情还是太缥缈了，现在，我们只要活下去就足够了。毕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力量呢。”
“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如果我们变强的话，就能和蒲灵在一起结伴而行了吧。”
“……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的我们或许仍然没有能够守护好珍视之物的力量，在人类的社会里或许也会受到欺凌吧。”
“我……我也会慢慢变强的，今后我也要保护洛渊！”红希扑向洛渊，抱住了他。
“谢谢，”洛渊摸起红希的头，“但是，红希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来到人类的社会呢？仅仅是因为‘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