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望淮山(8)

丁程鑫脸塌得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去哄哄，可马嘉祺是例外，他看到的是丁程鑫楚楚可怜皮囊下强大内心的某一处正地裂山崩。
“九月份，耀文就满16岁了。”丁程鑫低下头，自顾自说了句，声音压得极低，他把脚边石子踢到远处，无规则滚动的小东西跟他的心一样在碰到重墙后变得支离破碎。
怅然若失的伤痛是离别的代名词。
刘耀文走后小半月就将要到丁程鑫生日，马嘉祺把礼物早早准备好，是画笔和颜料。
马嘉祺的世界充满黑白灰，无趣乏味的主曲调，丁程鑫就是他的颜料，为他添光焕彩。
冬天快到了。
刘家对刘耀文的悄悄离开并没有什么大反应，这是马嘉祺没有想到的，只有丁程鑫一副看破天∥机的样子还如以往一样过日子。
丁程鑫生日那天马嘉祺起的早，悄悄从房间出去给人买了早餐，再到城东带了丁程鑫爱吃的重油蛋糕，顺道找老板拿了17根五颜六色的细蜡烛。
这也是丁程鑫在许愿时惊讶的理由。

“怎么是17根蜡烛？”丁程鑫双手合十，吹灭一个个跳跃的光芒上才发觉不对劲。
“我以为，你才满17。”马嘉祺挠了挠后脑勺，心想丁程鑫看起来确实是比自己小很多，气氛让他有些无措。
丁程鑫笑了，好看的眼睛眯起，流露出几分怅然，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提起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今年几岁。
生日是刘耀文叮嘱马嘉祺要过的。
马嘉祺抱起旁边的吉他。
“我给你唱歌吧。”
然后唱起如风。
“长夜里拥抱
来又如风 离又如风
或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
人在途中 人在时空
相识也许不过擦过梦中”
房间里灯光很暗，马嘉祺看不清丁程鑫的眼睛，只看到里面有光在闪。
“但我不过 是人非梦
总有些真笑 亦有真痛
让我心痛 独迎空洞
今天暖风吹过亦有点冻”
一曲唱完，马嘉祺没有作停的准备，他收音又气势，转换下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