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焉：容器(2)

“思场不会永远聚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慢慢的扩散，直到在整个空间均衡分布，但那时候思场的强度也弱到几乎不存在了。”
“是的。100年前我们找到了思体分离的方法，知道第一个用于思体分离的实验品吗？那是一只雷帕兽。我现在在想，那只雷帕兽的命运该有多么的惨，如果用这个方程式去算的话，它的思场已经扩散到巴克莱尔星系了。但根据亚德瑟尔第二定律，思场如果要保持正常的思维强度，那思场的体积就必须维持在半径为0.5米的球体之内。五年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这个定律，毕竟没有一个人的脑子会有0.5米半径那么大。直到现在——”教授指了指面板。
“所以说，如果按照这个方程式，思体分离将会是一项完全无用的技术？思维一剥离，马上就会衰弱到无法维持存在的地步。”
“或许这个方程式是在暗示什么东西。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跟你交流一下看法。”
“为什么不把方程式公开呢？如果公开——”
“不行，绝对不行。”教授斩钉截铁的说，“如果公开，你想过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冲击吗？以前所宣扬的东西现在全部都得推翻重来，协会也绝对不允许这么干的。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来共同承担这个问题了。”

学生的脑袋垂了下来，仿佛在思索什么。教授也一言不发，整个房间如死寂一般的寂静。
“对了！”学生突然拍手，“容器！”
教授思考了一秒后，缓缓站了起来。“你说得对，约束装置。但是怎么个约束法？喔，亚德瑟尔第三律的那个暗示......”
“也应该是《齿轮正书》里的暗示，‘金造之环，约束万物。’”
“是的，是的，这回算是我粗心了。以前大家都以为这个环是头箍之类的东西，看来现在明了了。这个环，不，貌似得要两个环，呈垂直排布，上面布满稳定器之类的东西。我先回去算算吧。”教授的两只手拄着拐杖，缓缓走出了大门。
此后的五年里，思场约束器的设想被提出并加以完善。终于，在距离博格旦元年还有15年的时候，第一座大型思储中心开始动工。迎接博格旦人的，将是一个崭新的纪元。
初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