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真梦魇(2)

原谅我是个偶尔感性的人，现在已经忍不住有些可怜这位老者，于是只得尽上所谓邻居的一点微薄祝福。
“感谢您的穆赞，霍夫曼先生。您同样是位称职的好邻居，能作为您的邻居是我莫大的荣幸。看见您这忧愁的面容想必是还有很多心事吧？别担心，等冬天过去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斯宾纳，我知道的，这个冬天就将是我最后的时光了，我并不在意，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斯宾纳先生，我的好邻居，你愿意听我为你讲述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吗？”
出于礼貌以及各种原因，我答应了霍夫曼的请求，也算是为了这位有些可怜的老者做出最后一点安慰。
“1895年，25岁的我成为了诺斯诺曼镇的警探，那个时候的我年轻而有干劲。我和我的黑人助手托马斯曾经破获过不少的小案子，但是扒窃案偷盗这种小案子满足不了那时的我的野心。我一直想要参与前辈们的各种刺激的悬案杀人案的调查。在街头上用左轮枪与黑帮罪犯火拼的画面也成了我朝思暮想的一幕。尽管我的助手告诉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依旧没法阻止我每天向镇子上的警长求情，希望加入专案组与前辈一起工作。“
说到这里，老者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并且夹杂着几声咳嗽，这样的咳嗽声很可怖，我真想害怕他在某一刻会停止呼吸，原谅我这种想法，但事实如此。
因为咳嗽，纽霍夫曼先生停顿了一下，而后挪了下身子，让长时间卧床的肌肉有了几分解脱。随后我听他继续说。

“终于有一天，警长允许我加入一个入手严重不足的黑帮调查小组，帮助小组的前辈们搜集证据捣毁这个黑帮。你不知道我当时兴奋了多久，甚至我的黑人助理都说我有些亢奋过头了，斯宾纳，你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是的，我承认自己非常兴奋，与此同时，我飞快的了解了那个调查小组。“
霍夫曼先生叫到我的名字，我再次回以友好地微笑，而这小小的举动似乎让他再多了几分自信与勇气。
“这个调查小组在1890年成立，组内在成立之时有将近20名警探，可是在去年的一次邪教剿灭任务中损失了大半部分的人手，内部重创的调查小组在那时只剩下了7个人，他们分别是现任探长罗登、探员格利曼、哈根、乔尔麦特、瑞克、费萨尔（奥斯曼人移民）、比利杨（东北亚移民）。
在我们加入他们的小组时，并没有受到待见，小组里的人基本对我们冷眼相待，直到我们开始执行任务后他们才对我们有所改观。
那次任务是在1895年的秋天，我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前往南部的费尔兹市捣毁在那里盘踞的黑手党巫毒帮，费尔兹市是位于诺斯诺曼镇的南部140公里的一个海边小城市，人口大约只有诺斯诺曼镇的三倍，这个城市主要以渔业为城市的经济命脉，并且有三个港口支撑着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活动，然而渔业这个重要的经济支柱却被大大小小的黑帮给掌控着，仅仅凭借当地的微薄警力根本不可能撼动那里的黑帮，而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去捣毁其中的一个影响力逐渐扩大的黑帮家族巫毒帮，至于为什么这种任务轮得上我们这个小镇的调查组去做，警长似乎有着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