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域】【同人短篇小说】所有人都想在桑福德的深夜食堂里骗吃骗喝(14)

“说不清。”每次被问及这个问题，我的心脏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十年，二十年，或者永远，都有可能。”
“永远？”他吐出一口烟圈，“这世界有永远么？要知道，再长的夜也有醒来的时候，再繁华的世界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看着烟雾在半空中打着转转，德莫斯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烟丝直接烧到了他的指尖，“这世界没有永远的东西，是吧，桑福德。”
“如果没有永远，那为什么会有‘永远’这个词？”我打开水龙头，将烤盘上的香气冲掉。
“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们要求没有永远的苦难，但同时又要求有永远的平安。”他将烟从嘴上取下，浓郁的烟雾随着他的话语飘向空中，“这是不是太贱了？——你这有烟灰缸么？”
我打开下方的橱柜，取出一盏崭新的烟灰缸，放在桌子上，并顺手滑到他面前，“专门为你准备的。”
“谢了。”他用手拦下了在桌子上划出一阵哐啷的烟灰缸，然后将灰白的烟灰弹了进去。
“永远的平安，确实是一个好的念想，人总该有个念想的，对吧？”
“恐怕路边的土匪不那么想。”烤盘被洗干净，被我放回了橱柜中，过不了多久，它又会被塞进纸箱子里并被送往新的据点，“土匪们只会想着明天该吃些什么。”

“饥饿的人总是如此。”他发出了一声轻笑，“但对于那些自愿加入AAHW或是其他势力的土匪，你又怎么看？”
“一群为了填饱肚子甘愿做强者的附庸的人？”我收拾完毕，两手支撑着桌板，继续与他的对话。
“或者说，一群不愿老想着明天吃啥的人？”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可以再抽一根么？”
“2BDamned不是让你不要抽那么多烟么？”看着他再次拿出一根烟，我说道。
“我相信，如果我真因为吸烟过多身体出了问题，他能把我救回来。”他望向我，征求着我的同意，我点了点头，他才点起那根新的烟。
“就好像你没法要求一个挑食的人接受洋葱碎和青豆一样，如果AAHW跟那帮土匪说跟我走你们会吃饱喝足的，但是你们要做我们的走狗——当然他们肯定不会明着这么说——大部分土匪都不会愿意为此屈尊。”他向着昏暗的客厅吐出了一枚烟圈，“人只能自己成就自己，我不相信命运什么的。”
“屈尊就能成就自己了么？”
“起码可以有更多的脑子不去考虑明天吃什么了。”他回道。
“所有的政治家都会希望你这么想。”
“换个角度，为什么只有人类能真正颠覆内华达的风貌？”德莫斯看着那个在黑暗中越来越淡的烟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