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2)

回家路上，苏祈一脚踢开小石子。真烦，又要剪头发，什么垃圾学校。苏祈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
“呀，苏祈放学回来啦？”老太太正把一天下来店里积累的头发扫出理发店。
“是啊。林奶奶要关店了吗？”不如就在林奶奶这里剪个头发好了。
“准备了，怎么？你要剪头发吗？”林奶奶似乎看穿了苏祈的想法。
苏祈点了点头：“我这不耽误您回家吧？”
“不耽误不耽误。理平头？”林奶奶热情地把苏祈往店里让。
苏祈点了点头。
林奶奶熟练地给苏祈围好遮布。随着剃刀的嗡嗡声，苏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小祈啊，头发理好啦。”镜中的林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苏祈。
“啊，真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苏祈尴尬的挠挠头，“麻烦您了吧？”
“哪儿有啊，现在学生真辛苦，看你这样，肯定是睡眠不足，晚上可得早睡啊。”林奶奶笑眯眯地把苏祈送出店门。
第二天，苏祈被窗外震耳欲聋的丧乐声吵醒了。

时间还没到。既然醒了，那就去上学吧。苏祈迅速穿好衣服，吃完早饭下了楼。
“5栋那陈大爷去世了。”
“呀，怎么走的？前两周见他不还挺硬朗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听说呀，两个月不到，这陈大爷先是聋了，助听器还没戴两天呢，眼睛突然又瞎了。我听陈大爷对门儿的小李说，几天前陈大爷睡得好好儿的，突然开始呕吐，把内脏都吐出来了。”
“净瞎说！怎么可能把内脏吐出来呢？”
“谁知道呢？小李这么跟我说的，那还能有错了？”
“你可别说了，怪瘆人的。”
小区里的几个长舌妇小声议论着。
一点见识都没有。苏祈翻了个白眼，从她们身边走过。
接下来的两周，陆陆续续又有一些老人去世。
“妈，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丧事特别多？”苏祈问正在洗碗的妈妈。
“大概是因为冬天到了，老人家身体不好，不禁冻吧。”妈妈似乎不太在意。
苏祈点了点头：“那我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