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腔清鸣——捏泥哨的“廪生”
偶然的机会,读到被教育部规划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教材选用的文章《泥哨》,我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阵阵共鸣。
跟作者一样,我也是吹着泥哨走过我童年的路。对于我这个从黄土地走出的男孩儿,泥哨更是我童年的信物,更是我童年永不褪色的记忆,柔软的富有弹性的红泥,被捏合成鸟的形态,放在嘴上一吹,那凛冽粗野得有点悲壮的高音,闪烁着银片一样的晶莹,像被拉满的弓弦绷上云天的穿云之箭,更像鸟儿直冲云霄,化作旋转的白云和阳光。于是,我童年的幻梦也便随着冲向无际的高空。
与《泥哨》作者不同的是,笔者玩的泥哨是晾干但未烧制的,更加简陋、易碎!你可以想象一下,嘴唇对着泥巴,憋满一腮帮子的气,用尽全身力气从泥哨的小嘴中吹出去!除了清脆的声音,还有泥哨上的唇印和嘴唇上的泥巴,但即便是简陋和不那么的卫生,泥哨仍然是我童年最为美好的记忆,而给我带来这最美好记忆的人叫“廪生”!
“廪生”,据说是秀才中的一等才能如此称谓,朝廷每月还要都给廪膳,补助生活,若真是这等人物,在我的家乡,闻名程度绝对不亚于全国的状元,但捏泥哨的“廪生”,“廪生”只是他的名字,就像是现在的“宋清华”、“李长江”,只是一个符号,并无特殊的含义,有人说他的祖上曾经是“廪生”,但我不太相信。
“廪生”是一个残废,回想起来,他得的很可能是小儿麻痹症一类的疾病,据村里人讲,他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无法慢慢躺下去,而是要直直的摔下去;“廪生”是一个乞丐,虽然我始终不同意这么定义他,他拿捏泥哨换馒头和水,一个靠自己手艺养活自己的人怎么能算是乞丐呢?但有人始终这么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