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午后(2)

“你果然在这里，博士。”粉色长发的萨卡兹少女熟练地推开了的门，无视了上面写着的“无关人等禁止入内”的牌子，慢慢地靠近了站在栏杆旁的博士，在离他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博士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盯着天上的云彩，乌云和已经若隐若现的雷声宣告着暴雨正在临近。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回卡兹戴尔了。”少女是用欢快的语调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自由地像是天空中的飞鸟。
“你的哥哥，他会允许你回去？特雷西娅？”博士的双手扶着栏杆，可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掩饰住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
特雷西娅捕捉到了博士身体那一瞬间的颤抖，而她的能力也在清楚的告诉她博士此刻的动摇。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我回去？我只是有一些不得不回去的理由。”特雷西娅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奈，尽管背对着她的博士看不到她的动作。
“那你......注意安全。”贫瘠的词汇从博士的口中挤出，他依旧没有回头。
“博士，你说要是他当初选择杀了我，而不是将我流放，那该有多好。”

期望死亡的语句用清澈圣洁的嗓音说出，温柔地像是死神用漆黑色的羽毛轻拂而过。
“......”
回答特雷西娅的只有沉默，还有越来越近的雷声。
“博士，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去，一起去卡兹戴尔看看？当然，不愿意就算了，我已经习惯 了。”特雷西娅没有做多余的等待，就那样转过了身，没有再面对博士。
归巢的燕子从两人之间飞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捷，丝毫不拖泥带水。
“特雷西娅。”博士转身拉住了特雷西娅的手，如同想要抓住自己的决心。
“嗯？”特雷西娅没有转过头，却也没有挣开博士的手。
“特雷西娅在我面前说过你的梦想。”
博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挽留特雷西娅。
“我喜欢听特雷西娅说自己的梦想。”
他只是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
“这是契约，我会成为你的大脑。”
如果她一定要走的话。
“相对的，特雷西娅要让我看看你的梦！”
那么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