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的未来(14)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只要有我们两个互相注视着对方，互相证明彼此的存在就可以了对吧，我们和人类不同，人怎么可能注视着自己呢？”
“才不是，我，我是——”
“你是什么？你想说你还是人类吗？还是人类的伙伴？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说这种话吗？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可救药呢。不过无所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她举起了原初之石，我很清楚她打算干什么。
不，不要——身体先于思考就已经行动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有她那复杂的笑容，满足、欣慰、释然、不甘、希冀？我想我永远无法得知了，因为——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她笑了。
我松开手，想要远离那抹令我眩晕的红色，向后拉开了距离。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日光之下，再无新事。

但这次不同。
历史是相似的，但不是相同的。也许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我和她内心中的某个角落早已崩坏，所以我……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我沿着你所希望我走的道路，再度到来了这个时刻，没有出丝毫差错。所以，你也一样……虽然这么说很讽刺，但你沿着自己给自己划定的道路，你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将这一切毁灭。”
“……”从来都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语，只不过聆听者变成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者，刚刚做的那件事所带来的不安，正逐渐占满我的脑海。
我看向了她的胸口，这一次，我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像以前那样再度用原初之石贯穿她的胸口，将她囚禁在我所希望的道路；这一次，我更为自私地……用我本身所铸成的刀贯穿了她。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要完成我们本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完成的事情。来吧，你的人之心与这具人之躯再度合为一体，这样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