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大叔的钱是不要了，那我的呢？”说完顾绘还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笑的笑。
“哎哎哎，小姑娘，大叔给你认错还不行吗？您大人...”
“那就快滚！”顾绘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废话。
“哎好，谢谢小姑娘！”说罢急忙转身走了。
顾绘看着落荒而逃的大叔，嫌弃地别开眼睛，正准备走，
——眩晕——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顾画赶紧扶着姐姐，到一旁的墙边，让姐姐弯下腰来，熟练的替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和顾绘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姐姐好勇敢啊，一下就把那个讨厌的大叔赶走了，一想到刚刚大叔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就想笑，姐姐，还晕吗？晕的话画画再帮你揉揉！”
顾绘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又出来了吗？”
明明是个疑问句，到了顾绘嘴里却变成陈述句。
“...嗯。”
“...好，姐姐知道了。走吧，不然要迟到了。”说着，变拉起纪柔伊和顾画的手，向门内走去。
“姐姐，你不喜欢她吗？那...画画也不喜欢她了，以后，换我来保护姐姐！”
“姐姐没事。”
“....哦。”
步柠看着在慢慢散开的人群中淡去的背影，不禁低头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顾绘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想不通。
别人不知道，可顾绘自己很清楚。
那是顾雪，她的次人格。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顾雪说：你看，都说了让我替你活下去，你不肯，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呢？
顾绘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地感受到，有第二个人住在她身体里，她们共用一具身体，却是两个独立的人格，她们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她们是两个极端。谁能知道，顾雪那他的身体去干什么了呢？现在还好，12岁以前，她每天只能清醒半天，中午十二点一过，顾雪就会占据她的身体，她去干什么了，她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到。
从原本瘦弱的身体一天天强壮起来，并且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狰狞的伤疤，路过菜市场会看到几个以前一直欺负她的小混混看到她就躲开，去文具店时路过拳击店，里面满身肌肉的老板会笑着和她打招呼，并且问候一些家常。
我们很熟吗？顾绘想。
但她还是假装很熟，尽力模仿着顾雪。
她一定擅长打架吧！顾绘想，不然为什么小混混一看到她就躲。
直到十岁生日那天，顾雪和她说了话。
顾绘质问她，为什么拿她的身体去拳击店，为什么去打架弄得一身伤。
顾绘感觉到顾雪笑了，那种怜悯的笑，然后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早死了几千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