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103）(2)

前两天有位急诊病人需要抢救，凌晨下了手术后，她看起来特别累，没回家，直接睡在了休息室，之后便萎靡不振，仿佛睡不醒。比如说现在，正坐着写病例，她捏着钢笔就睡着了。
莫寒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臂，将她叫醒：“戴萌。”
戴萌猛地一激灵，直起佝偻的身子，费劲地抬起眼皮，朦胧地回应：“师父，怎么了？”
带教阶段已经结束，戴萌不用再跟着莫寒，搬去隔壁陈思恬和邓桑的那张桌子坐，但喊“师父”喊习惯了，就没改口。
“你睡着了。”莫寒说。
“啊……”戴萌放下钢笔，揉了揉脸，试图搓开昏昏沉沉的睡意，又站起来做扩胸运动，有气无力地说：“最近没做什么都觉得好累，难道我老了？”
莫寒观察着她，心觉不对劲，按理说她这么疲惫，应该面色晦暗才对，可她皮肤透亮有光泽，双瞳翦水，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温柔的暖光笼罩着，比平常更美丽动人，又透着股说不清的韵味。
像是……母性的光辉。
莫寒心里一动，下班路过医院附近的药店，特意去买了几盒验孕棒。戴萌到家后饭也不想吃，直接往沙发上一趴，不到半分钟再次睡了过去。
胖胖绝育后又肥了一圈，笨拙地跳上沙发，在她身上嗅了嗅，突然扯长脖子，连续喵了好几声。

莫寒蹲坐下来，摸了把它的大脑袋。动物嗅觉灵敏，甚至[能通过闻气味区分癌症患者与健康人的尿液样本，胖胖的异常反应加深了莫寒的猜测。
次日清早，戴萌的闹钟响了，莫寒伸长手臂越过她，抓起床头的手机，按掉，然后喊她起床。
戴萌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掀被子下床，脚踩进拖鞋，手心突然被塞进了一个东西。戴萌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个验孕棒。
“去测一下。”莫寒说。
戴萌揉着眼睛打哈欠：“师父你好心急啊，哪有这么快。”
等她脚步虚浮地走进卫生间，莫寒也起来了，换好衣服，又把戴萌的衣裤从衣柜拿出来，搁在床边，方便她等会儿穿。
卫生间的门忽地被拉开，金属门把手撞在瓷砖墙上，当地一声响。紧接着是一串拖鞋敲地板的哒哒声，凌乱中透着心急。
莫寒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心口一紧，猛然转身回头。
戴萌举着验孕棒冲进卧室，急得脸都红了：“师父！有线！有线！”
莫寒迎上去，握住她激动到颤抖的手，仔细一看，真的有两条线，不过测试区T处的横线颜色较浅，没有对照线那么红。
这表示有怀孕的可能，但不是百分百确定，不过这个可能性就足以令人振奋不已了。